这件事儿刘琰还记得。虽然不是6轶的事,但是人情关系嘛,就是这么回事儿,你有事找旁人帮忙,那旁人自然也会有事求到你头上。
略微沉吟之后,6轶接着说:“还有些事,是皇上的吩咐。”
“嗯?”
“公主还记得行宫遇刺的事吗?”
那她怎么可能忘得了?
“从那件事之后,我就一直追查京城附近刺客的行踪,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的查,只能暗中进行。”
“那,”刘琰把6轶说的事情在心里算了算:“怪不得你总是这么忙。”这么些事儿压在一个人身上,他不忙死才怪呢。饭是甭指望能按顿吃了,怕是觉也不能好好的睡。
父皇心也忒狠了,这也不能逮着一个人往死里用啊。
不过刘琰也知道,别人想叫皇上这样重用只怕还求不到呢。
“你以前一个字都没提过。”刘琰小声抱怨。
不管是6轶,还是父皇,谁都没跟她说过这事。
当然了,刘琰也不是真的要抱怨,这事儿跟她说又有什么用呢?她也帮不上忙出不了力,胆子还不够大,上次行宫刺客的事就让她好长时间都风鹤唳的,晚上睡觉也一定要在寝殿内多留两盏灯,有些日子甚至不愿意把帐子放下来——她总觉得帐子外头好象有人躲着,暗处随时会有危险要了她的命。
她只是觉得,有的事情,父皇知道,6轶知道,他们之间默契得很,一个字儿都不对她提起,让刘琰觉得自己傻乎乎的,太好骗。
“那你这些年,抓到刺客了吗?”刘琰觉得这件事儿太凶险,刺客们一个个都是不要命的,和这种人打交道,那不时刻都象在鬼门关前行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脚踏空。
“没抓到几个活口。”6轶的回答也证明刘琰没有猜错:“能抓到的都是一些小喽罗,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替什么人卖命,只知道拿钱办事,逮住了也很少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6轶看她一眼:“这些东西很无趣,咱们不提这个了吧。”
刘琰觉得他不是担心无趣,而是担心吓着她,才有意想转移话题的。
“光吃年糕吃得饱吗?我让人去厨房再端点吃的来吧?”
6轶坦荡荡的拍了拍肚子:“这就差不多了,咱们……说会儿话吧?”
说实在的,刘琰也觉得把时间耗在吃喝上头,是有些舍不得。
她这几天特别想见6轶,但是两个人想要见面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天寒地冻的,曹皇后不让她随便出宫。6轶呢,当然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进宫去见她。从初一那天到今天,刘琰一直有些神不守舍的。
“司天监的人好象正在算婚期。”6轶轻声说:“我也悄悄找人问过。”
“这个……”刘琰觉得这推算没什么道理,她总觉得这看日子凶吉是件挺不靠谱的事儿。照刘琰来看,只要不给她挑个象大姐姐当初那样的日子就行。大姐姐成亲那天实在是太热了,刘琰后来回想那一天,除了田霖想叫大姐姐同他私奔的事,就只记得一个热字了,选在那样的日子成亲实在太受罪。
当然,最好天气也别太冷,找个不冷不热的春秋天,随便哪天她觉得都没关系。
6轶说:“合适的日子每个月都有,最好的日子应该是九月、十月里头。”
“那挺好的呀,天气不冷也不热。”
6轶看着她,心情有些甜意,又有些无奈。
这日子定在哪天,得皇上说了算。如果按6轶的想法,恨不得明天就成亲呢。
但皇上未必就舍得今年将女儿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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