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江月对他做工的态度真的是十分满意——医馆的卫生要求比其他的铺子高,每来过一次人,江月就会进行一次简单的洒扫。
她这几日正琢磨着给卫姝岚写养身方子当回礼,很多时候干着活,突然有了想法,把扫帚或者抹布一搁,去桌前写上几笔。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那些干到一半的活计肯定已经让联玉做完了,扫帚都已经放回了原位,抹布都洗好晾晒到了院中。
也难怪相处的越久,许氏和房妈妈对他越喜爱。也不知道从前她忙的不着家的时候,联玉抢着帮家里做了多少活计。
不给他开工钱,江月第一个心里过意不去。
听到江月要给自己开工钱,在整理账簿的联玉好笑地抿了抿唇,说不用。
“怎么不用?房妈妈和宝画在药膳坊那儿做的活计多,她俩的工钱走药膳坊的账,你的银钱就该从医馆里走。”
几两银子而已,他是真没想拿,但是半年多相处下来,他了解到江月在某些方面自有她的执拗。
就像房妈妈和宝画之前也不肯要什么工钱,江月就会很有耐心地摆事实、讲道理,把房妈妈和宝画说得都没脾气了,也只能听她的。
没得因为这么点事儿掰扯,加上江月现下手头也没有那么宽裕——置办药材就花了一百两,医馆里的各种物什也花了二三十两。
她手头只有不到百两,马上春天过去,入夏时分许氏就要生产,多得是花银钱的地方。
“那等医馆的营生走上正轨了,再给我开工钱吧。现下……先用别的抵账?”
江月说也行,怎么看他怎么顺眼,弯唇笑道:“那你想要什么?”
她的唇饱满红润,只是她平时不是逢人见笑,便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唇也生的极好。
联玉的目光流连了一瞬,而后垂下眼睛道:“暂且还未想好。”
正说着话,就听铺子门口突然喧闹起来。
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扶着一个灰头土脸、身穿短打的男子进了来。
那男子口中‘哎呦’声不断,坐到条凳上之后就嚷道:“大夫呢?快来给我瞧瞧!我胳膊疼,腿也疼!”
江月立刻上前,开始检查他的伤势。
男子的膝盖处破了个大口子,里头的皮肉擦破了好大一片,并未伤到筋骨。
至于胳膊则是脱臼了,接上就好。
江月一边简单解释了两句,一边让他稍等,而后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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