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正凭何敢素日流连在烟花之地?
不就是觉得史家人都回府城了,路安县距离府城又路途遥远,这才无所顾忌!
事情闹大,再使人去府城到处传一传,保管马上全府城的人都知道他在县城里出了这么大的洋相。
时下男人寻花问柳固然不算什么新鲜事,可若是家风清正的史家少爷,则另当别论。
更别提让大小舅子直接把人从青楼里拽了出来,还当街暴揍一顿。
史家的家法、府城人的唾沫星子,就够史文正喝一壶的了。
所以卫姝岚前头只说让他‘脱层皮’,也没有把握真的能定他的罪。
“只是可惜了那上好的玉镯,就算拿回来了,到底是去那种地方转了一圈。”
卫姝岚找回玉镯后就没再往手腕上戴了,闻言抿唇道:“一个镯子而已,不值当什么。”
卫海清年岁小,性子也跳脱,马上接口道:“穆姑娘没必要替我姐姐心疼,差不多的玉镯,我母亲给她准备了三四个。”
这话一说,不止穆揽芳,连江月都惊讶地挑了挑眉。
五品京官,照理说也不会富裕到这个地步才是。
卫姝岚就解释道:“早先只说了我父亲的情况,我外家的情况却还未跟两位妹妹仔细说。”
卫姝岚的外祖家就是做绸缎布匹生意的。
卫夫人从小就耳濡目染这些,在女红上很有天赋。
嫁给卫大人后,卫夫人也没有光在后宅里头相夫教子,而是用嫁妆在京城开了自己的铺子。
经营了这些年,生意红火,还在京城扬了名,偶尔宫中的贵人都会招揽卫夫人进宫,量体裁衣。
那羊脂玉的镯子,就是卫夫人凭借家传手艺得到的赏赐。卫姝岚才说是家传的东西。
若真的只靠卫大人的俸禄,卫家的日子自然不能过得这般花团锦簇。
说到这儿,卫海清突然在旁边轻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卫姝岚听到后就道:“在场的都不是外人,有话就说。”
“长姐何必对史文正那厮心慈手软?将宫中的物件转手给青楼女子,往大了说是冒犯天家。但宫中传出来的东西多了去了。总有不长眼的人,到处挪用,屡见不鲜。史家在府城有些人脉,又有些积财,为那史文正打点一二,很快就能重获自由。我记得母亲给你的陪嫁里头,可还有皇后娘娘赐下的东西呢,若是用那个,这史文正岂止是押回原籍受审?”
卫姝岚偏过头道:“我只是要史文正本人脱层皮,休夫最好,和离也成。毕竟史家老夫人待我还算不错,没得把罪名弄大,牵扯到阖家。何况牵扯到那位娘娘……”
就算在场的没有外人,可到底是在酒楼里,卫姝岚也没有说得太过详细——胡家那位娘娘才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史文正固然会被量以重刑,但说不得她转过头连卫家一起记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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