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妈妈笑着啐了她一声。
联玉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血点子,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试试立刻搓洗看看?毕竟血点子溅上去也就大半日工夫,或许还能洗掉。
此时灶房里说话声儿也停了,联玉便提步进去,道:“可还有热水?”
宝画得眼神还落在盘子里的肉菜上,似乎是没想到他这会儿会过来,抬起头讷讷地问:“这……这么快?”
房妈妈连忙拉了她一把,又瞪了她一眼,转过脸笑着回答道:“有的,我这就给姑爷装。”
很快,房妈妈就给联玉装好了一铜壶温热的水。
联玉跟房妈妈道了声谢,提着铜壶回到喜房,看到了穿着喜服的江月,才猛然回过味来宝画说的“这么快”是指什么!
江月已经把礼单和喜钱都收起来了,她也正想卸妆、洗手洗脸的,便站起身到了搁置铜盆的木架旁边,却看联玉仿佛被人点了穴似的,迟迟没有动作。
“你发什么愣呢?脸怎么红了?”
联玉一边往铜盆里倒水,一边带着些咬牙切齿地意味说:“没什么。”
两人很快各自洗好脸,房妈妈又抱了些柴火来,在门口叮嘱他们把炕烧的更热一些,却没进来。
此时实在是夜深了,江月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转头看到联玉把喜服脱了,泡在铜盆里,只着白色中衣站在那儿搓洗衣服。
他那手势一看就是没怎么洗过衣服的,而且血迹这种东西,就算用上皂角也不一定能洗得掉,更别说这样只用水洗了。
“先睡吧,万事等睡醒再说。”
联玉也跟着忙了一天,便也停了手。
两人一起把炕上的干果扫到中间的位置,然后在干果两侧,各铺一床鸳鸯喜被,再吹熄了炕桌上的油灯。
农家的炕都做的宽大,因此说是同床共枕,其实中间也隔着四五尺的距离,足够再睡一个宝画的。
静谧无声的夜里,两人很快就睡熟了。
第二日晨间,一夜好梦的江月按着平时早起的时辰醒了,醒了以后也不睁开眼,习惯地从被窝里一个鲤鱼打挺,一坐而起,而后便开始闭眼打坐。
打了半刻钟,她清醒过来,想起眼下同住的换人了,便立刻睁开了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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