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是,江父和许氏多年来一直恩爱非常,却只有江月这么一个独女。
许氏的年纪在这个时代也不轻了,如何能料到这时候还能有孕呢?
那些孕早期的反应,也只当是伤心过度后的不良表现罢了。
这个孩子是遗腹子,意义非凡,房妈妈立刻就道:“那我再进城去跑一趟,把周大夫请过来,给夫人好好把把脉,再开些安胎药来。”
“哪儿还需要娘跑来跑去?咱家这不有个现成的小医仙嘛!”
若说眼下江家众人中谁对江月的医术最信服,那绝对是宝画了。
江月也点头道:“母亲近日虽有些奔波和伤怀,亏了一些元气,但胎像还算安稳,暂且不用药也使得。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写个安胎的方子,劳烦妈妈或者宝画回头照着方子抓药来。”
说着江月便让宝画去房中取了笔墨纸砚来,当堂书写起药方。
她放慢了写方子的速度,并不是说一个常见的安胎方子也能难住她,而是是药三分毒,即便是安胎药,也可能对人体造成一定负担。她想给许氏开一个最温补的方子。同时也要兼顾江家如今的家境,舍弃一些昂贵的药材。
不过这是对江月而言的‘速度慢’,在旁人眼里,其实也就是半刻钟不到。
她下笔书写的时候,许氏和房妈妈都在看着。
原来天正烂漫的江月都能在父亲的熏陶之下,耳濡目染地粗通医药。
许氏和房妈妈在这上头自然也知道一些,看着江月开出的方子,虽体会不到其中最极致的妙处,却也十分信服,没再怀疑她得了医仙传承这件事。
晾干了墨迹之后,房妈妈将方子妥帖叠好收起,看时辰已近中午,便说吃完午饭后立刻去抓药。
从前江家的日常吃喝自有专门的厨娘负责,后头家中下人都遣散了,便只有房妈妈会厨艺,许氏和江月负责帮着打打下手。
前儿个宝画倒是自告奋勇尝试过,结果先是糖盐不分,又是切菜的时候差点把菜板子砍烂,更有一次看着火的时候打瞌睡,差点把灶房点了,又是让房妈妈好一通捶。后头就明令禁止她等闲不许再出入灶房了,只让她负责劈柴和挑水这样的粗活。
今日房妈妈既然进了城,自然不止抓药,顺带便也买了不少食材,准备给许氏和江月好好补补。
既已知道许氏怀有身孕,房妈妈自然不肯让许氏再帮忙。
而江月则还才大病过一场,房妈妈显然也是想让她一并歇着。
江月抬出自己的医者身份,道:“我身上的热已经退了,稍微动一动,多出出汗,反而对身体也有好处。再则前头母亲给我熬的药还在灶上,我正好去喝上一碗。”
许氏和房妈妈先后都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确定她确实已经退了热,便都没再说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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