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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重逢竟然以这种方式草草结束。
云舒关上门,心有无语,失笑了一下。
房中暗香滋生,原先云舒坐的位子上竟然悄无声息落座一人。
他百无聊赖拨弄着手中的干花香囊,一套叠得整齐美观的青红流萤软甲安静放在桌面。
“少主出去一趟,又结交到了不少……同门朋友?”
“呃……姑且算是吧。”
云舒坐到他的对面,先是闻到不同于他身上的温冽暗香,而是一阵芬芳馥郁的花香,顺着味道大致追随,是魏子瓷手里正玩着的流苏香囊。
“你又研究新的熏香了?”
魏子瓷将手中香囊放在软甲上,“怕你晕船,做了一个驱味的给你玩玩。”
“真是感谢我们家子瓷了,每次都是这么大方。”云舒捞过香囊和软甲,开始研究这套软甲和身上的有什么不同。
魏子瓷托着下巴,看着云舒注意力全部在软甲:“少主不是跟衡珩取消婚事了吗?为什么还要走在一起?”
“我观察衡珩很久了。修为参不透,却从你们原先该履行约定的时间起,一直未用过灵力。
。这其中的缘故我也不想问,但是少主,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点难听:别跟扶不起的废物们玩在一起,尤其还是惹了大麻烦的。”
“……”云舒放下软甲,对上那张过分俊美的脸,“子瓷果然聪慧。”
居然猜出衡珩没有修为。
魏子瓷不动。
“但是我有我的打算。”
龙傲天那过分逆天的机遇和气运,是每个人都会觊觎的存在。
“……”魏子瓷垂下卷翘的睫毛,如蝶翼扑飞,“好的,少主。”
“但是少主真不愿意与子瓷共谋商事吗?”魏子瓷并未掺入过多私人感情。他一向很理智,该做的与不该做的,心如明镜:“若是少主玩脱了,子瓷也可力挽狂澜,保住云家保住少主。”
忠诚,已刻入骨髓,无法剥离。
两人从小就一起接受云家的培养,种蛊,喂血,发誓,再大些时开始交心,建立深沉的羁绊和信任。
云舒可以不信天下人,但唯独不会怀疑魏子瓷。
“等我玩脱之时,我会再告诉你的。”
云舒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龙傲天的秘密。
多一个人相当于多了一份被掠夺的危机。
哪怕是最忠诚好用的心腹。
魏子瓷又扫过云舒故作玄虚的样子,曾几何时,云舒会有现在这样对他警戒?
——你心不诚。少主。
魏子瓷垂眸:“比试大会过后又到了夏季。蓝天白云,湖蓝不分,正是云家最美的时候,少主有闲暇时间该回去看看你养的鱼儿们了。”
“尤其仲夏之夜,甚美。一个人看鱼多无趣,不如再顺道唤来几名小友一起酌酒赏月,游船探幽。”
云舒对这事并不上心,不过是魏子瓷所想,便应了他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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