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勒明显的不耐,一把抓住气喘吁吁的我,往肩上一抗:“不要浪费时间!”
“你!”段离愤怒的想要上前阻止,我说:“不要紧,这样快一点。我们不要耽误时间。”
尽管抗了一个人,可是木勒的速度还是让人惊叹,很快就到了山顶之上。
只见一座小小的房屋,建在一小片空地前。这里就是了吗?
木勒一把扔下我,段离眼明手快的接住我,让我免于脸着地的下场。我谢过段离,然后小声问木勒:“大王想必是认识这位高人的,不知这位高人该如何称呼?”
“岑先生。”
岑先生?前面的房屋大门紧闭,只是隐隐传来一股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
木勒的脸色变了又变,好一会才说:“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找他。一会他出来的时候,不管他说了什么,你都不要说话,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不然要是惹恼了岑先生,拿不到解药,你的男人可就会死了!”
我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木勒上前去轻轻的敲了敲门,隔了一会,门里传出一个声音:“没人在家!”
木勒没有停下,反而继续不停的敲门,大门被猛地打开:“不是说了没人在家吗?你怎么还是敲敲敲!”
开门的是个不到四十岁的男子,长的孔武有力,一张国字脸,双眼明亮。只是脸上有些墨黑色的污垢,使他看起来有些滑稽。这位想必就是岑先生了。
岑先生一看到木勒,脸上登时露出嫌恶和愤怒的表情:“你怎么还来?我说过了,像你这种人,不管来多少次,我都不会把药给你的!赶紧给我走,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木勒不慌不忙的往旁边一站,指着我对那岑先生说:“岑先生先别着急,你看我带了谁来看你?”
岑先生顺着他的手指往我这里一看,立刻目瞪口呆。一瞬间,他的眼中迸发出异样的神采,他的嘴大张着,双手激动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似乎是见到了一个世上最亲近之人。可是,秋念心留给我的记忆里,并没有这号人物啊。
他忽然哈哈大笑,猛地朝我这里冲了过来:“若惜!若惜!你终于肯见我了!若惜!你可知,我这些年,想你想的好苦!”
52木勒的诡计[]
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抓起我的双手,两行清泪从他的眼里缓缓流下:“若惜,你终于愿意见我了!我好想你!若惜!你是不是终于想通了,愿意离开他回到我身边了!你放心,我不会再杀人了,只要你不离开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一时有些发愣,眼前的岑先生看起来多少有些疯疯癫癫的。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了那个叫做若惜的女子,难道我跟那个若惜长的如此想像?现在我该怎么办?
我看向木勒,他正在向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说话。我只好紧紧的闭上嘴,一句话都不说,先静观其变吧,这个木勒,还有这个岑先生,通通都透着古怪。
木勒慢慢走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蛊惑:“岑先生,你要找的若惜就在这里,你好好看看。”
岑先生整个人已经处于忘我的境界,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叫若惜并且跟我长的很像的女人。
“若惜,你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你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岑先生用力拉着我往他的木屋里走去。
段离迟疑了一刻,还是挡住了我们:“夫人,不知那屋子里会不会有危险。”
岑先生的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你是何人!若惜,他是谁!”
他忽然转头问我,倒叫我吃了一惊,我微楞片刻,赶紧说:“他是我的随从,负责保护我的安全。”
岑先生将段离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个遍,再看向我时,眼里又重新满溢着激动和兴奋:“若惜,难为你找到这里来了。我还以为我住在这里,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若惜,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木勒忽地插嘴:“岑先生,是我将若惜姑娘带来这里的。你可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岑先生却看也不看木勒一眼,只是笑嘻嘻的望着我说:“若惜,你快来,我这里,有好多好多你。”
他把我拽进了那间屋子里,刚一打开门,就闻见一股烧焦的糊味。岑先生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股味道,只是兴奋的指着墙壁说:“若惜,你看!这里,全都是你!”
我一看,登时惊呆了,这间拥挤而混乱的屋子里,墙壁上挂满了一个人的画像。那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时而是在花间扑蝶嬉戏,时而是在窗边托腮凝望。所有的画像都栩栩如生,那女子的一笑一颦都像是真的一样。
这些画像固然都很值得惊叹,可是当画上的人跟你长的一模一样时,你心里只会感到惊讶和不安。这是若惜?原来真的跟我长的一模一样!
若惜,若惜到底是谁?怎么我好像有一点印象,却又不深刻。她跟秋念心长的一模一样,难道会是秋念心的娘亲?可是我记得秋念心的娘亲名叫惜情,并不叫若惜。
我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那岑先生忽地像个孩子一样跳到我面前,咧嘴一笑:“若惜,你看,这些都是我画的。我每天都看着这些画像,就好像看见你一样。我经常想,要是有一天你还愿意再见我,我一定要再给你画一副。画一副我们两个人的画。若惜,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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