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替她把话说全,“我和裴临。”
薛然正在院中摸俏俏的马尾巴,凌霄拉着姜锦到堂屋坐下,给她斟了热茶。
“姐姐,我现在当真是看不明白了,你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姜锦啜着热茶,淡淡道:“现在……是和离后,再无瓜葛的关系。”
闻言,凌霄先是没反应过来,既而她瞳孔微缩,听明白了姜锦的意思。
“他也……”
姜锦轻轻点头,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总归算不到无知无觉的他身上,但是现在不同。”
“凌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真的很不想重蹈覆辙了。”
她只字不提自己那一刻的震怒,凌霄却能想到姜锦会有多生气,她恍了恍神,许久后才叹了口气,道:“唉……男人可真都不是东西。”
只这一句,凌霄没有再说下去,生怕又惹起姜锦不愉的情绪。
拿得起就要放得下。姜锦本人倒也不是非常在意了,她去洗了头脸,换上身干净胡服,扭头就出来找小薛然。
她对他道:“薛然,来。”
俏俏是匹性子非常温顺的马儿,被薛然一直捋着尾巴上的毛玩也不烦。听到主人叫他,它还回头,拿脑袋怼了怼他以示提醒。
姜锦看了想笑。
还真是奇怪的缘分,都说物似主人形,也不知她的马怎么好脾气到这么夸张。
薛然抬头挺胸,朝姜锦走了过来:“阿姐。”
姜锦说道:“早上的晨功,以后就不去找大哥哥了哦,以后都我来教你。”
薛然圆溜溜的黑眼珠里闪过一丝失望,他先是点头,既而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是师父有事吗?”
相处月余,总是有感情的,这孩子冲裴临连师父都叫过了。姜锦稍加思索,还是觉得不能糊弄小孩,于是把事实掐头去尾地简单说了说。
“他一直都忙,不是这个原因。”
“那……”
姜锦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后脑勺,道:“是因为我。是我现在想与他少些交集,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薛然听了,咬着嘴巴点点头,他其实不能理解,但还是说:“薛然不委屈,薛然都听阿姐的。”
姜锦并不知道养小孩该怎么养,完全是用对大人的心态对待他。听见薛然这么说,她也没再在意,带着他到院子里开始习晨功。
姜锦自己都是野蛮生长练出来的,这些基础的东西属实是不擅长,她回忆着所见裴临是怎么教的,一步一步,甚是不熟络。
今日是休沐的日子,不必去营中,所以昨晚崔望轩那起子人才敢喝那么老些酒。
姜锦睡了个好觉,好生歇了歇,等到翌日再去营中时,她面色红润,看不出一丝一毫情绪大起大落的痕迹。
她才走进来,便迎面撞上了崔望轩。这小子身上居然还全是酒气,也不知是喝了多少。姜锦微微蹙眉,刚退了一步,就听见他有些热切地开口了。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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