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宁打了个哈欠,埋在他的怀里,汲取他身上干净的气息。
她含糊道:“狼找我报仇来了。”
“报仇?”谢温时一怔。
申宁手指头指了指墙上的狼皮大衣,也十分疲惫,“那是它爹的。”
她不算是极其好战的,除了给自己找口粮,很少主动对大型野兽发起战斗,比方昨晚那只野狼的亲爹,就是来大队伤人偷鸡,被她解决的。
过了没几年,长大的狼儿子又来了。
谢温时恍然明白,心境更加复杂。
若她是人,他还能劝她小心为上,可她是豹,动物间的掠杀天然无法避免。
他叹了声,暂且放下这件事,专心问起了她身上的伤口。
“你的伤这么严重,我带你去县里医院好不好?”
申宁摇头,“不去!”
她抬起自己伤最重的左手臂,这是那头狼垂死挣扎中划伤的,许久没受这么重的伤,还真是疼得厉害。
谢温时皱眉,“这么深的伤口不处理会发炎的。”
“我不会,我很快就好了,”申宁拒绝。
野兽的自愈能力本就很好,也许她的体质特殊,受了伤也能恢复的很快。
她辩解道:“过几天我就好了,真的!”
谢温时不太信,但申宁这个物种他并不了解,也不能确认。
“真的能自己恢复?”
他低头看看申宁手臂上的伤口,那么长那么深,要是人类,不上药是不可能不发炎的。
申宁用力点头,一脸老实,“医院的味道好难闻嘛。”
反正这点伤,七八九十几天也就好了。
她只是略略谎报了几天而已。
谢温时仔细思索了下,勉强点头,“要是一直不好,你就跟我去医院。”
他小心地把她的脑袋抬起来,放回枕头上。
突然离开他腿的申宁不太适应,眨了眨眼。
谢温时膝盖顶到炕上,把被她踢到炕尾的被子拉过来,准备给她盖上。
他口中一边道:“我等会儿去跟大队长说一声,请几天假。”
申宁不愿意盖被,“会弄脏的。”
谢温时失笑,“你一只豹子还这么讲究?”说着,还是把被子展开,小心翼翼盖到她的身上。
他掖着被角,絮絮叨叨地叮嘱。
“你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完再去找大队长。”
“你白天小心一点,不要碰到伤口。”
“我下午再来看你好不好?”
申宁被被子裹起来,看着谢温时绕着她忙忙碌碌,心里有种微妙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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