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宁表情顿时难看起来。
她想起了软乎乎蠕动的毛毛虫,浑身绒毛,面目可憎,顿时觉得浑身发痒。
她当猫的时候,最讨厌毛毛虫。
倒不是怕,而是发自内心的恶心。
她固执的脖子软化下来,谢温时心中好笑,语气放软。
“所以,以后菜和果子都要洗干净再吃。”
申宁勉勉强强地答应了。
谢温时找来一个盆,把野草莓都倒进去,下午才摘的,现在还鲜嫩完好,一点都没有被压坏。
他挨个摘去草莓的绿蒂,动作不快,看得申宁心急。
谢温时余光看见,有些无奈,“就这么着急?”
说完,他笑了声,突然道:“短期内,农场附近的野草莓应该成熟不了了。”
他今天,把所有成熟的都摘了回来。
申宁无所谓地应了声,突然反应过来,“那我不能去摘了?”
“是不能去农场摘了,”谢温时补充。
“最近农场伐树的工作很多,干活累,爷爷睡得也早,你先不要去找他了,好不好?”他哄道。
申宁听完,不太情愿地点头,“好吧。”
谢温时微微一笑,洗干净一个野草莓递给她,“可以吃了。”
申宁就着他的手吞掉一颗草莓,满意地眯起眼睛,“好吃!”
而十几里地外的农场,小宋放下斧头,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是谁念叨他?
……
最近注定不是太平日子,李建文的事情盖章定论,谢温时、大队长、申宁,甚至三树子等人都被叫去了县里公安局做笔录,从沼泽杀人的事,一直调查到他在大队的风评。
最后,李建文装疯失败,被判了三十年。
走出公安局的时候,申宁结结实实松了口气,虽然没彻底解决他,但起码也不能在外面兴风作浪了。
他们回到知青点,没想到,当天晚上,大队又出了事。
山花婶一大早醒来,剁了野菜正准备喂鸡,没想到,一抬眼,鸡圈里的鸡只剩了一只。
仅剩的这只鸡,还躺在地上丝毫不动,像是死了。
山花婶手里的野菜惶然洒落,半分钟后,整个大队都响彻她凄厉的嘶喊声。
“哪个天杀的,把我们家鸡偷走了啊啊啊啊啊!”
她也不上工了,带着一家人去找大队长评理,怀里,还抱着那只早已僵硬了的老母鸡。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大队长骂骂咧咧。
“丧天良的偷鸡贼!偷到老娘家里来了,让老娘逮到非得打断他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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