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陷入沼泽的人,再怎么努力爬出来,都会带上一身泥的。
谢温时并不想污染她。
申宁却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歪歪头,“你要走吗?”
在那本年代文里,小伙伴在前面一直是个温柔斯文的背景板,可没过多久,突然变成了大反派。
被抓捕前,他还是在红江沟大队,一直没有离开。
原来小伙伴是想离开红江沟大队的吗?
谢温时的冲动突然快过理智,先一步说了出来。
“对,我不会一直待在红江沟大队。”
说完,他回头望着她的眼,声音再无平常伪装成的虚假温柔,而是理智到几乎有些残酷。
他缓缓道:“所以,我不会在这里结婚,申宁同志你明白吗?”
申宁眨眨眼。
怎么离不离开红江沟大队,就突然扯到结婚了呢?
大队结了婚的人并不会把其他东西宣之于口,所以,申宁一直以为结婚是躺一个被窝的纯洁事情。
人类社会的雌性雄性共同合作,结成一个家庭,一起生活。
难道小伙伴说得是不愿意和她合作?
她苦思冥想半天,自以为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我们就不结婚呗。”
申宁十分坦然:“就像现在这样不行吗?我们偷偷见面,关系好好的就行。”
只要多跟着小伙伴,她一定能保护好他的!
谢温时一噎。
这不就是偷情吗?
面对申宁单纯的眼神,他深吸口气,“这样是不行的。”
“申宁同志,我们两个现在的行为,说难听点叫半夜私会,被抓到会被打成作风问题,你知道吗?”
申宁知道,上次大队长刚跟她强调过。
可是她都没让别人发现,只偷偷见面了啊?
她别开眼不回应,谢温时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轻叹一声,拎起又清洗两遍的嘎牙子鱼。
“算了,先烤鱼吧。”
长树枝穿上其中一条鱼,刚架到火上,申宁便乐颠颠递来了油瓶。
她一脸期待,已经把刚才的争执忘到了脑后。
谢温时接过油瓶,还是六七分满的。
没有小刷子,他便倒一点点油,拿勺子在鱼身上均匀抹开,会让鱼肉更香。
申宁拎过来两个小板凳,递给他一个,自己紧挨着他坐下。
她两手捧着腮,兴致勃勃盯着火堆。
谢温时余光看见她口水都恨不得流下的样子,深深怀疑刚才的话是不是说错了。
这样一脑袋吃的人,真的懂什么是爱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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