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
“宋祈年——”
周岁礼一路狂奔,脚步声逐渐急促,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上台阶的时候高跟鞋猛地一崴,让她整个身体差点失衡。
此时的她,全然顾不得平复呼吸和疼痛,疯狂地摁着门铃。
“宋祈年,你在里面吗?快开门!”周岁礼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屋内毫无回应。
她眼眶里再次打转着泪花,颤抖的手慌乱地在包里摸索,好不容易掏出钥匙,却手忙脚乱地怎么也插不进锁孔。
门被猛地推开的瞬间,周岁礼突然明白了“不顾一切”这个词的具象化。
“宋祈年!宋祈年!”她一间间屋子焦急地寻找着。
客厅里空空荡荡,卧室里也不见他的身影。
心像被一双有力的无形大手愈发揪得紧紧的。
她急匆匆地来到书房,书桌上的文件和书本都摆放的很整齐,没有宋祈年的踪迹。
微风轻轻拂过空荡荡的阳台,周岁礼的心瞬间如坠谷底。
在一片寂静中,周岁礼的耳朵捕捉到了楼上传来的窸窸窣窣声。
细微的声响仿佛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了她新的希望。
沿着声音的方向,她来到二楼的卧室。
推开那扇虚掩的门,扑鼻而来的是一阵酒气。
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窗外的光线,使得整个卧室沉浸在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之中。
房间里的家具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四周的环境如同黏稠的墨汁,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她试探性唤着:“宋祈年?”
叫着他的名字,周岁礼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
突然,她的脚尖碰到了一个硬物,紧接着便是“哐当”一声响。
周岁礼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心跳漏了一拍。
应该是一个酒瓶。
酒瓶滚出一段距离,与地面摩擦,留下玻璃制品的声音。
“别过来,地上有碎碴。”
是宋祈年的声音,嗓音沙哑又低沉。
让周岁礼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慌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凭借着手机那微弱的光线,才勉强看清眼前的景象。
地上散落着一个个空酒瓶,横七竖八。
已经打碎的镜子碎片,在透过手机闪过来的一缕光下,泛着尖锐而寒冷的光芒。
宋祈年瘫坐在房间角落里,无力地倚靠着墙面,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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