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的时伯宜原本就有些靠强撑维持思绪,眼下她的举动虽然令他迷惑,但视觉刺激下的感性,借由酒精,简直可以轻易冲散掉仅剩不多的理智。
但再渴望,再不济,他也不想接着酒劲为借口,去强迫和轻薄她。
时伯宜让自己的视线强行从她诱人敞露的身体上挪开,咬着牙问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康映柔?
我知道。她毫无感情地回答。
知道个屁,你根本不知道!
时伯宜被她此刻的漠然、掩盖内心真正情绪的面具所气到,扣着她肩膀的手松开,去她胸前想要扣上她内衣的前扣。
但那个扣小巧,他酒劲上头,手指怎么也找不到两边要怎么扣上,反而手指还不时擦到她的乳肉
时伯宜又气又躁,直接放弃管那内衣,拉住她卫衣两端衣角,将拉链扣准,一口气往上拉到她下巴底下,将不该入自己视线的一切全都塞回了衣服里!
所以,是因为对我失去兴趣,你才要那么对我的家人,那么伤害和为难我们的,是吗?
康映柔脸色煞白,她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要喷薄而出的愤怒和扭曲
可是他拉上拉链的举动,此时此刻更像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从一开始,她就站在劣势区,不论是金钱、地位、阅历、性她都像是逃不出眼前这个人的掌控。
康康,你到底在说什么?
时伯宜神色中的疑问,让这种羞辱感膨胀加倍,也让愤怒破顶而出,她将所用情绪都揉到手掌中,朝着那张脸,狠狠甩去一个比那天晚上更狠更响亮的巴掌!
你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明明掌掴的是他,康映柔的眼泪却在情绪破土之中,控制不住地落下来,我们说了不卖那块地,你为什么要找人来骚扰我们,破坏我们的家!半夜来砸玻璃,砸掉我们的工作室,砸掉爸爸那么多作品!还不够对吗现在我爸爸住院了,这个结果你是不是很满意?
时伯宜脸色一变,终于明白了她在说什么。
他将哭得身体颤抖的人揽入怀中,试图向她解释其中缘由:康康,你先冷静,先听我
就算我求你,好不好?康映柔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什么,哭得几乎要不能呼吸,满脸眼泪,你不是不是想要我做那种性伴侣?我答应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再为难我家,我什么都可以做
时伯宜去捧她的脸,接了一手的湿润。
现在他终于知道,先前她进来时,那样木然且冷漠的原因,和苍白的脸究竟是因为什么。
胸腔里那颗心脏有一种形似被拧转扭曲的疼痛,他没有料到自己的周旋,会换来这样的节外生枝。
什么都可以做?你真的要把自己作践到那么廉价吗,嗯?他轻声问她。
康映柔抬起湿润的双眼看他,那一圈泪像极其微小的玻璃珠串一样,沾在她睫毛上。
可我还有还有别的选择吗?她绝望地问他。
你来找我,不就证明你至少觉得,还能从我这讨到一线希望?你要是一开始就问我这句话,愿意听我把话讲完,你这些眼泪就不会白流了,白痴!
他手掌里是她眼泪,只能用手指背面去擦掉她眼睛周围的泪珠。
有些太复杂的事,我一时没办法跟你解释太多,我只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你家发生的事我不知情,更不是我指使。但现在你告诉我,我也大概猜到谁是真正的指使者。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两天过后,至少时研集团不会再想收购你们家那块地皮。
我要怎么相信你?你明明就姓时,你是时研集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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