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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微风缠绵,拂过鬓角。
良玉捋了捋鬓角的头发,眸光不动,始终落在不远处的两人身上。
因着距离有些远,她并不曾听见两人谈话,只见羽织不知说了些什么,白宁面色微变,唇色泛白,而后……身形一颤,瞪大了眼睛,有几分不可置信。
良玉皱眉,心下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正当她试图前去探究一番,羽织恰好后退一步,俯首作拜别礼。
嗯?这么快就要走了?
良玉脚步一顿。
不远处白宁摆了摆手,眉间肉眼可见的满是怠倦。
心下不安,良玉招呼着人送走羽织,自己则快步走到白宁身边,担忧道:“姑娘,没事吧。”
白宁面容没了半点血色,动唇,声音也微弱至极:“无妨。”
话落,抬脚便要往屋中走去。
良玉越看越不对劲,小步跟在她身后,关心道:“我见姑娘您面色不大好,可是累了?”
白宁垂眸,绣鞋踏过门槛,并未回话。
良玉想了想:“厨房里温了银耳甜羹,最是滋养,姑娘可要盛一碗来尝尝?”
白宁口味清淡,最是喜甜,往日里最是喜欢后厨做的各种甜羹。
可如今却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摇了摇头,走到软榻边坐下,神情恍惚。
这一看就知道有事。
良玉蹙眉,没再拐弯抹角:“姑娘怎么了?可是方才羽织与您说了些什么?此人心术不正,她说的话您可千万不能放在心上。”
被猜中心思,少女羽睫微颤,终是没有忍住开口:“良玉。”
“嗯?”
“你可知……帝君以前,除了我,还倾慕过谁?”
她到底还是有些怀疑,于是寻良玉求证。
没由来的被这么一问,良玉微愣:“奴婢不知。”末了又补充道:“您昏睡十年,帝君日日守与您榻边,这些年除了您,奴婢再没见过他对何人这般上心。”
这话这些日子白宁在宫人口中听过不少,原以为是聂梵待她的一片真心,可如今被羽织这么一提,却又莫名带了些别的意味。
十年光阴,说来漫长,可在她记忆里,却是一片空白,她从未察觉到他的存在。
如果当初她与聂梵从未相爱,那他为何要守在她昏睡的榻边十年。
是……亏欠?
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便如野草一般飞快扎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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