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成为一头扎在情爱海中不能回头的女子,至少,该给自己留几分体面。
于是在很多时候,她清醒得叫人后怕。
白俞隐约已经猜到了些原因,知道季言定然是真的让她伤了心,于是没再劝导。
“那就别管那么多了。”白俞倒戈的极快,一拍桌子,颇有气势:“你如今可是咱们修真界唯一一位半神之身的修士,是神女,你要退婚,谁能拦你?”
白宁笑了下,没说话,忽的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侧头时,恰好对上聂梵的眼睛。
他望着她,有些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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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的人,并非能随时丢弃的纸团,而应该是潜藏在魂魄深处的柔软。
聂梵不自觉咬紧了牙,心口像是被人揪起来一般。
这是不是代表,她永远不会彻底放下季言。
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些。
白宁已经亲口许了他婚事,她定然不会食言。
她从未对他食言。
他很知足,白宁愿意嫁给他,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他都很高兴。
可是……他贪得无厌,妄想过她的真心。
如果她不愿意嫁给季言,是因为爱过而害怕再次沦陷,重蹈覆辙。
那么他呢,她愿意嫁给他,是不是因为……
她从未对他动过心。
所以不怕沦陷,也不怕被辜负。
毕竟,她没爱过。
聂梵望向她。
白宁不知在想些什么,依旧低垂着眸子,纤长的羽睫轻轻垂下,像是有些难过。
她在难过什么?为了季言吗?
她是在为这段本该是金玉良缘的婚事可惜吗。
聂梵不敢再想下去。
如果当初季言没有做那些事,那么,他们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会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吗。
聂梵从来没有哪一日,像如今这般嫉妒得要疯掉。
如果没有变故,一切顺理成章,白宁如今一定会欢天喜地的嫁给季言吧。
毕竟她喜欢的人是季言,她心里始终念着的人是季言。
而他,从始至终不过是个过客。
朝生暮死的蜉蝣。
心口处的金锁微微发烫,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在发烫。
不知不觉中,捏着茶盏的指节隐隐泛白,聂梵离开眸光不忍再看,白宁忽的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金锁另一端,白宁清晰感受到刀割一般的痛,微微愣了下,后知后觉,不知道他是在为什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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