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脑子那个“他”字出来,身后人已经埋下头,轻轻咬在她的脖子上。
一个激灵,迟心不再动,刚刚握成一团的心慢慢地、慢慢地放开,像海潮温暖地涌上来,细腻地渗入每一颗沙……
“大半夜从哪儿跑回来的,嗯?”
男人略带疲惫的声音压在耳边比平常性感好多倍,她的心脏都有点受不了,张嘴还不如蚊子有底气,“不是说还有一个小时么,时间还没到呢……”
“我当时就这儿了。”
啊??迟心惊,“可是你没说开门啊?”
“屋里半天灯都没亮,人还能在?”
“可……”话没出口就卡壳,真的,如果那样,她会立刻跳起来整理屋子点香薰,他都知道。既然知道,还是在外面等,也不肯用备用钥匙,本来多大的惊喜,都错过了!迟心好懊恼,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猜不到,你怎么不再告诉我一声?”
“告诉了能跑得更快么?”
怀里没了声音,许湛笑了,把她转过身,抬手抹了抹她额头的汗,“一会儿先洗澡,敢碰我。”
……
心理的满足到了顶点是必须要用体力输出,全部发散干净,就好像留存一点就像水里充着气的皮球,永远摁不下去……
食髓知味,迟心眯着眼睛有点绝望:糟了,人的欲望会无限攀升,以后她连一个小时的耐心也没有了,只有“开门”两个字才可以满足;以后,她恐怕再也不会在外面过夜了,再也不会了……
许湛又去洗了个澡,回到房中,她趴在他枕头边上,眼睛睁一下,闭一下,稀里糊涂的。大手轻轻点点她的背,她立刻像颗敏感的含羞草,缩下去。他躺下,她趴在身边,再困也不睡。
作为男人,这其实真的是不能忍,就好像无论他怎么样,她都不屈服。可是几次后,他也看出来这小丫头是拼了命地保持自己清醒,跟自己的生理极限斗争得很辛苦,每次看她迷迷糊糊地用力,磕磕绊绊的样子很好玩。侧身,将她拢进怀里。
“以后这么晚不要自己叫车。”
“没……”迟心嘟囔着,“是杨硕送我回来的。”
“哦,他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提到那个愁眉苦脸的家伙,迟心不得不更挣扎出一些意识,“这次出差你没带他,他都害怕了,你别吓他了行不行?他就怕你不要他。”
“还是不怕。”
“嗯?”迟心没明白,用力睁开眼睛,“说什么?”
“问题解决了?”
“还没有。所以才找我们吐槽,出谋划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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