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前。
楚虞独自窝在寂寞的大别墅里,他搓弄着任雀给的小银鸟,直把小东西的毛毛搞得颠三倒四,他叭唧亲了一口银鸟的脑袋,偷偷摸到二楼,循着记忆走。
许羲嘉有一个巨大的试衣间,里面装着各大品牌方赞助的礼服高定。自诩行走在时尚潮流前列的楚虞悄悄抠开门缝,看到内容后眼睛直接亮了起来。
自动感应灯从门边逐次亮起,宛如模特走上t台秀场的高调奢华,苍白灯光尽数投在楚虞身上,照得他身上的鳞片光彩炫目。他闭上眼睛,捧着小鸟在水晶走廊里快乐转圈圈,时不时发出愉悦呐喊。
“呜呜呜!”
“啾啾啾!”银鸟扑棱着翅膀,尖尖的喙碰着楚虞的手指,惊吓地叫起来。
“呜”楚虞尾巴一扫,他倚在镜子前,光滑的脊背弥漫着一层浅淡水渍。人鱼比蓝宝石纯粹的眼睛泛起一丝威慑的光,他用手指拂过鬓边垂下的发丝,妖娆地向耳后一勾,唇角上扬。
他从衣柜里随便捞了条女士裙子,深邃大红色比吉服更喜庆,衬得他面容柔软但妩媚。楚虞将裙子套在身上,把小银鸟紧紧抱在怀里,哼着歌跑到浴室去。
几分钟后,浴室里传来一阵水流声,刺骨冰泉从水孔中涌出,楚虞跳进大浴缸里,发出一声绵长的喟叹。他在刚刚漫过胸口的水面下沉了一会,怀着爱意和忧伤的眼睛在水波下显得无比澄澈。
“啾!”
小银鸟看起来不喜欢凉水,它把爪子搁在水里晃了一圈,就胆怯又嫌弃地在浴缸边乱蹦乱跳,一副慌乱的模样。见状,楚虞咯咯一笑,用湿漉漉的手掌捂住银鸟的身子,探头轻吻着。
他吻得很轻,仿若在爱怜什么珍宝,一下一下,从银鸟胸前的软毛啄到头顶一丝暗灰色翎羽。
鲨鱼的利齿可以轻易咬断大型动物的喉管,楚虞曾对所有敌人露出獠牙,用冷酷无情的屠杀获取臣服。但他此刻倚在浴缸瓷白的角落,逗弄着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小东西,偏头轻轻用脸颊蹭了蹭银鸟的头。
楚虞微阖眸子,他的呼吸略微粗重,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场面。他撩起额前滴水的发丝,狭长眼睛一抬,露出暧昧的隐晦凶光。
“oroteneabeas”
楚虞呢喃着,圆滑又婉转的腔调如异邦颂歌,他虚虚抬起一条手臂,偏头戏谑地盯着银鸟在他纤细的胳膊上蹦跳。他心情愉悦,前所未有的满足在人鱼心上跳跃,他刚要转身,胸膛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痛。
说是痛吗?或许是来自蛮荒的召唤,有什么将从脆弱胸骨下面顶破皮肤,带着海底暗流捣毁海岭的顿怒,楚虞狠狠按住浴缸边缘,额头瞬间汗如雨下。
突如其来的梵音在耳边炸响,宛如被套进一个古朴沉重的大钟,松香稀落的气息随渺远钟声一并到来。一道梵文在楚虞的胸口绽放,一秒过后,他突降在冷风嗖嗖的高架桥上空。
“呜?”
神也逃不过重力。楚虞望着周遭突变的环境,还没来得及考虑究竟发生了什么,身子一沉,砰地砸进一个人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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