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婳兀的一下,心就化成了水,软的不行,但一听他后半句,又羞又恼,玉脸生霞,嗔他:“你怎么如此不正经!”
他甚少见她这样,她在他面前总是谨小慎微,规规矩矩的。
他不会想到,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对等,他是主子,她只是丫鬟,你让她如何娇声娇气地发脾气使性子?
陆时侒收敛神情,正色凛然地喊她:“时婳。”
“嗯?”她轻声应道,被他突如其来的一本正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是想说,能不能以后不要拿他当二爷,但他又想起许多的事,如果将真心刨在她面前,她不要怎么办?难道要像他母亲一样,躲起来偷偷哭一场吗?
不能这样,他母亲就是对父亲太好了,父亲却不珍惜,他不要和母亲一样。
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他有多在意她。
话到嘴边变成了,“给我上药吧。”
时婳的动作很轻很慢,生怕弄疼了他,等看到他身上的伤时,她的心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胸前的伤最严重,淤青已经发黑。
他得有多疼?
温热的指腹,抚在上面,“疼不疼?”
胸腔里的心,跳的变快,是那种比吃了蜜糖还要甜,还要快乐的感觉,她在关心他。
“心疼了?”陆时侒屈指抬起她的下颌,语气平淡又冷清。
他的眼神阒黑沉寂,仿佛要透过皮肉直视她的内心,那股寒意要侵入她的胸腔肺腑,时婳感觉很难堪。
她有什么资格为他心疼?
第四十章哥哥
时婳收拾了药膏与药酒,放在木托上,端着要往门外走,只听他说:“你姓苏,山东籍贯。”
她停住脚步,回身看他,“是。”
这些都是卖身契上的讯息,她并不惊讶他会知道,但接下来这些话,让她滞住了黑白分明的眼珠,白了脸。
“前岁秋,被嫡母卖给了人牙子,辗转到了扬州。”
她内心最恐惧,最不愿意回想,最难过的事,就这么被他轻飘飘地抖落了出来。
他凝视着她苍白的脸,继续说:“前日见了曾经青梅竹马的哥哥,为何不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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