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也没空跟雷公公寒暄,当即问道:“你最近从小倌馆里赎身带走的那个少年呢?”
雷公公听了这话,惊了一瞬,额头上立即冒出了冷汗,支吾道:“他受了点小伤,此刻人在后院客房里休息,殿下可是认识此人?难道,他与殿下是故交?”
韩临并没有打算回答雷公公的问题,只说道:“带我过去,此人我要带走。”
雷公公心跳如擂鼓,说道:“这,他伤得有些重,便是见了殿下,也没法给殿下请安,不如——”
韩临打断了他,冷声说道:“雷公公,看来你离了宫,连宫里的规矩也忘了。”
雷公公被韩临身上的威压一震,只得应道:“是。”便带着韩临往后院走去。
韩临与元枫一路上见了不少长相俊美的男子,或在园林中抚琴,或在凉亭里对弈。
可细看这些人的长相,皆失去了阳刚之气,比女子还要柔美几分,且都下颚发白,不见胡须。
韩临眉头紧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生在皇室,自然知道这些人为何会有这样的特征。
等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潘家大哥儿,以及他大腿根的裤子上那点殷红的血迹,韩临便明白了雷公公嘴里的“受了点伤”是什么意思。
他回头瞪着雷公公,怒道:“你可知他本是良人家的孩子,是被歹徒恶意卖入小倌馆的,他的父母如今正在到处找孩子,你如今害了他,该如何给他的父母交代?”
雷公公吓得魂飞魄散,立即磕头赔罪道:“奴才实在不知他是良家子,我这里的人都是从小倌馆里买入的,都是有卖身契在手的,小人也是被雅风馆的老板蒙蔽了,请殿下赎罪。”
韩临道:“你是伺候过皇祖父的人,便是出了宫,代表的也是皇家的脸面,所作所为,最好掂量着自己的身份,以后好自为之。”
雷公公舒了口气,心知殿下这是不打算治他的罪了,忙说道:“奴才谢殿下教诲,奴才知道了。”
韩临虽看不惯眼前的事,可也不方便显露身份高调惩治此人,只好顺嘴说上两句,警告一番罢了。
他接着让元枫抱了潘家大哥儿,跟着出了雷府。
跟来的衙役们见元枫抱了人出来,松了口气,又跟着一起回了县衙公堂。
元枫把潘家大哥儿放在公堂上躺着,便又站回到了公堂下首韩临的身后。
何氏见了儿子回来,很是欣喜,可见儿子昏迷不醒,又是心疼,不知他到底在那太监府上受了何苦,趴在儿子身上大哭不止。
哭了片刻便看见儿子大腿根处裤子上的血迹,她好似明白了些什么,伸出手,颤抖着,想要拉开来看一看,却又不敢。
她回头看着抱儿子回来的元枫,问道:“我的哥儿怎么了?”
元枫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措辞,片刻后还是简明直言道:“他被去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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