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杜昙昼打开药瓶,闻了闻,夸赞了一句“好药”,然后问:“什么别的?”
莫迟终于松开攥在领口的手,“……没什么……”
杜昙昼懒得看他磨蹭,直接上手,去解他里衣。
里衣脱到一半,袖子还挂在胳膊上时,莫迟不愿意了:“可以了可以了!我的伤只在后心处,腰上又没有,不用脱这么多!”
杜昙昼拗不过他,没有强迫。
拆掉部分绷带,挑出淡绿色膏药厚厚敷上,然后再换上新的绷带。
一套动作,杜昙昼一气呵成,手又快又轻,一点也没有增加莫迟的痛楚,“我比那郎中麻利多了吧?”
打好结,杜昙昼提起莫迟的里衣,准备为他穿上。
莫迟的注意力全在前方,此时此刻,只要他轻轻把衣服往后一拉,就能看清莫迟的整片背部。
莫迟似乎对后腰讳莫如深,不愿让人看见,杜昙昼只需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在不知不觉间发现莫迟的秘密。
但他最终没有这样做。
他不是不好奇,他只是想让莫迟亲自告诉他。
杜昙昼提起里衣,帮莫迟穿到了身上。
见莫迟系上衣带后,立刻举起烟管抽了一口,杜昙昼忙问:“疼么?”
“还好。”莫迟吐了口烟圈,用烟管指了指他的腿:“你呢?跪了那么久,不疼么?”
杜昙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他说得是自己的膝盖,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跪了很久?宫中也有你的眼线?”
“也?”莫迟眼眉一挑,迅速找到关键词。
杜昙昼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还需要眼线吗?”莫迟皱了皱眉,仿佛他问了个很蠢的问题:“看你走路姿势,就知道你膝盖不舒服。再想到今日你常服闯宫,算是御前失仪,以你办事这么妥帖来看,肯定是进宫向皇帝请罪去了。文臣请罪能怎么做?总不至于打自己几棍吧,那就只剩跪了。”
被他看穿,杜昙昼也不再隐藏。
天寒地冻,青金石又冷又硬,他跪了一个时辰,确实感觉膝盖有些刺痛酸软。
他揉了揉酸疼之处,感叹道:“这世上应该没人能在你面前撒谎不被拆穿吧。”
莫迟问他:“疼么?”
“还好。”
莫迟于是把烟管递向他:“别忍了,抽两口吧。”
杜昙昼谨慎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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