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们似乎也想赶到苏北辰。”文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比盖尔挑了挑眉,女人继续说道,“先生亲自去拦他们了,我那位不争气的表妹前阵子刚和那个叫做维戈的小伙子结婚,我记得你们三个在霍格沃兹是朋友。”
“我知道这件事,你也给罗莎琳送了礼物。”阿比盖尔冷冷地说道,“我想我现在依旧称呼他们是我的挚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毕竟等到我们统一整个欧洲大陆,他们也会回到你身边。”文达轻笑了一下,她的说辞让阿比盖尔有些惊讶,“别像是看到会飞的嗅嗅一样,我们都知道他们是你的挚友。”
她的确没否认这一点,只是不清楚其余两个人现在是怎么看待她的。
阿比盖尔沉默了:“假如先生抓住了他们,请不要考虑我的想法,要杀要剐全看先生的意思。他们是我的挚友,但也是我的敌人。”
“那么那个叫做安塔雷斯的小子呢?”
阿比盖尔把桌子边的茶杯打碎了,看起来怒意满满,安塔雷斯是阿不思派进巫粹党的卧底,去年才被人拆穿。
当然了,文达知道阿比盖尔如此愤怒还有一点,安塔雷斯加入巫粹党的理由之一就是“追求阿比盖尔”。甚至在加入巫粹党后,整天都跟在阿比盖尔后面,“学姐学姐”喊个不停。玫瑰花和自己亲手做的小玩意不停地往阿比盖尔面前捧,尽管不是很贵,但是心意满满。
时间一长,看起来冷若冰霜的阿比盖尔似乎也要被这如火的感情给融化,巫粹党内部已经有人准备好给这俩份子钱了。结果在安塔雷斯向阿比盖尔求婚成功的第二天,对方就在整个巫粹党内消失了,与此同时传来他是卧底的消息。
安塔雷斯几乎一手葬送了阿比盖尔在巫粹党内部的事业,也差点毁了巫粹党接下来几年在欧洲的布局。换任何一个人,格林德沃都会亲手处决她,但作为同属于格林德沃家最后一点血脉的阿比盖尔,先生只是让她关了一个月禁闭。
在那之后,所有人都发现阿比盖尔如同燃烧生命般,疯狂地参与一场又一场的战斗。她似乎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弥补自己的错误,格林德沃看出了她的诚心,将夏日要进攻莫斯科的任务交给了她。
安塔雷斯盗走的不过是份假的任务书,那次不过只是为了抓出组织内的卧底。好在阿比盖尔用自己的行动成功证明了自己的清白,盖勒特·格林德沃可以放心地把自己这份计划交给她。
为了保证计划成功实行,格林德沃将留在柏林,准备接下来对英国的施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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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这项计划实施的很好,不到三个月,来自欧洲大陆的巫师和他们的盟友,也就是那群被叫做nacui的家伙一起看到了红场飘扬的旗帜。
所有人兴奋起来,空气弥漫着一种躁动的情绪。
“等到了莫斯科,我们要杀死那里的男人,奴役那里的女人和小孩。砸碎他们的旗帜,焚烧他们的领导人,抢走他们的文化。”
侵略者似乎不管是一百年前,还是一百年后都是一个样子。阿比盖尔一个人走在队伍前面,冷漠地听着自己同伙的话。
这时候泽文凑到她身边:“怎么样,北边这里还是挺冷的吧,要不要喝点酒暖和暖和?”
她摇摇头,北边的确很冷,尽管才到十月,大地就有了披上了一袭银装素裹的前奏。天空高远而清澈,偶尔几朵铅灰色的云悠然飘过,预示着即将来临的严冬。阳光虽仍偶尔洒落,却已失去了夏日的热烈,变得柔和而稀薄,仿佛是大自然对即将沉睡万物的温柔告别。
阿比盖尔抬头看向远方的城镇,那是他们前往莫斯科的最后一道卡关。她心头突然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扭头问泽文:“先生在欧洲如何?”
“很顺利,放心吧,你爸爸和你朋友拦不住他的。”泽文脸上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对阿比盖尔说,“文达小姐可是说了,先生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阿比盖尔嗯了一声,努力按下心头那点不安,喃喃自语:“希望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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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队在那里受到了致命的打击,早就准备好的士兵和巫师在他们所有人进入后发起了攻击。子弹伴随着魔法,如雨般向街头上的人们进攻。
“该死的,中埋伏了!”泽文一边躲避着魔法和子弹,一边在人群里大喊,“阿比盖尔呢!她去哪了!”
她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带领他们打通了脉络,直逼这个国家的心脏。他转过身,想要跑出包围圈,告诉外围的阿比盖尔。
一颗子弹击穿了他的小腿,泽文跌倒在雪地里,借助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向墙角挪去。他喘了几口气,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他面前。
是阿比盖尔,她看起来也很惊讶,但还是俯下身听完了泽文的遗言。两人耳语了一阵,最后泽文瞪大了双眼,似乎被阿比盖尔的承诺给惊讶到了。人们注意到泽文激动地挪动着嘴皮,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是阿比盖尔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顿时泄了气,对女人露出一个笑。
泽文死了。
“前面只有一小股军队。”阿比盖尔沉重地转过身说,“泽文说大局已经差不多被前面的军队控制了,我们继续前进。”
她笑起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为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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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顺利,除了某个人。
格林德沃出现在沦为苏军和巫师屠杀场的街头时,阿比盖尔叹了口气,她早知道自己那点不安的情绪是从何而来。
“阿比盖尔,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黑巫师站在沦为废墟的瓦砾上,优雅地转动自己手中的老魔杖,双眼露出了恐怖的光芒。
站在他面前的巫师们恐惧着,无一人敢上前阻止这个光杆司令。
阿比盖尔耸耸肩,终于从一直围观着的大楼里跳了下来。
几乎是在她落地的一瞬间,格林德沃的魔法就击中了她脚下的地面。
“答案就一个,先生。”阿比盖尔微笑起来,用自己一贯的语气阴阳怪气,“我从始至终都反对你、憎恨你、恶心你的,不管是你这个人,还是你做的事情,还是你的思想。每次想到,都要让我呕出来,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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