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这瓶解药就交给你保管了。”
拓跋珲愣了愣神,他当然知道宋轶说的是什么解药,“你信我?”
“如果连廷尉都不能信任,这北魏的社稷堪忧啊。”
刘煜从宫里出来时,拓跋珲刚好离去,看见宋轶笑得跟只小狐狸似的,他便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呆毛,“又干什么坏事了?”
宋轶将他的爪子扒拉下来,握在手里,小心翼翼问道:“那个,如果让你再碰到孙朝红和司马长青,你会不会杀了他们?”
刘煜想了想,“大概会。”
宋轶吞了吞口水,算了,还是不能跟男人开诚布公啊。
漱玉斋的画本姚琼当然也看见了,太子励来探他的伤势,刻意看了一下伤口,让太医一再确定他的伤口没有溃烂迹象以及中毒迹象才放心。
姚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太子励,这位如此关心,当然不会是因为在意他受伤,而是担心他暴露牵连到他。太子励能对丘穆林下杀手,对他自然也不会手软。
“你身上的伤并无大碍。在府中好生静养,不几日就能痊愈。”
姚琼拱手道谢,亲自送了太子出门。太子励的马车起步,惊醒了墙角的乞丐,乞丐慌忙收腿,怀里的一个东西骨碌碌滚了出去,恰好在姚琼三尺外停下。乞丐赶紧冲过来捡,姚琼却先他一把拾入手中。眼角跳了跳,“这是哪里来的?”
乞丐赶紧跪地叩头,“这不是偷的,是小的画古楼丢弃的废物里找到的。可以用来盛饭喝水!”
陶器表面脏兮兮的,还有污渍,差点就要看不出本尊模样。若不是自己将沮渠牧的模样刻印在脑海里,只是看到这一双眉眼,怕是无法辨识出来的。
姚琼随手丢给乞丐一锭银子,拿着陶器回屋,命人打来水,清洗了半个时辰才算洗干净。
洗完出了一身汗,又沐浴了一翻,伤口被热气一熏,有些发痒,他也混不在意。这几日里,伤口已经结疤,他并不当回事。
这只陶器是比上次他得到的酒器要小一些,正好可以当酒杯用,姚琼自斟自饮,好不快活,翌日起床,伺候他洗漱的丫头吓得摔了脸盆,腿软在地。
姚琼意识到身上的粘腻,随手一摸,摸出一手的黄色脓浆,而手上也不知何时出了脓疮,就着铜镜一照,顿时变了脸色。
宋轶接到消息时,正在吃早饭,她默默地放下筷子,看着拓跋珲,道:“我在吃饭。”
请你不要将他身上的脓疮描绘得那样绘声绘色行么?
“三日刚过他就毒发,这是不是有点巧?”拓跋珲目光灼灼地看着宋轶,昨日才出了画本,今日就毒发,他觉得一定是宋轶做了什么手脚吧?
宋轶小脸一扬,道:“我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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