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又是惊喜又是惶恐。
是夜,张浪便去了画古楼。
为了掩人耳目,张浪拿起的画像自然不止有宋轶一张,而是像以往一样,都是三四张一起拿过去给画古楼挑选。
挑中的便能得到十两银子,挑不中的,便分文不值。
今日同样,先拿出的三张画,负责品鉴的画师连眉头都没动一下,便给他退回来了。
“最近入平城的人这么多,怎么就没找到一个看得过眼的呢?”
“本来是有两个的,一个被漱玉斋捷足先登给画了,我总不能拿那人来忽悠你,不过,另一个,却是不相上下的。”论与人做买卖,张浪可比拓跋珲在行。藏在暗处的拓跋珲觉得自己的决定甚是英明。
一翻鼓吹之后,拿出画像,道:“这一张包你满意,只是银子,可不再是十两。”
那画师瞥了他一眼,接过画像,眼睛瞬间瞪圆了。
猛吸了一口气,问:“要多少?”
张浪比出两根指头,“二十!”
若只是多个一二两他倒是可以做主,但是一下翻倍,这便有些为难了。
“如果不行也没关系,我拿去卖给漱玉斋,说不定能出美人谱,还能多赚一笔。”说罢就要把画拿回来,画师一把按住,“你且稍等一下。”
那画师拿着画便走出了后堂,暗中偷偷观察他的人也跟了一路,一直到后院一间楼台才停下。楼台临窗,矗立着一个黑衣男子,看不清面容,身材颀长,比起北地壮汉,单薄不少。
那画师进去不久,便也出现在这道窗前,因为距离太远,拓跋珲听不到声音,便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
“……这就是开价二十两的画像,还请先生定夺。”
果然,这位才是真正手握画古楼权力的人。
黑影似有所觉,耳朵动了动,眼角余光往外面扫了一眼,拿起递到手边的画卷,展开,蓦地一惊。
竟然是她?
“谁拿来的?”
“还是那个张浪!”
“给他。”
画师点点头,他也觉得这幅画值。
领了命,便去库房领、取银子,黑影却转身站到窗户边上,视线落在某个地方,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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