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功泽道:“去过,怎么了?”
“十多年前,浣花县县令刘璋送过一个姑娘给你,那姑娘名叫白桃,原是一良家女,遭人胁迫沦为招待官员的禁~脔,其中便有你的参与。”
她话刚说完,何功泽就拧紧了眉头,“说实话时隔多年我早已记不清楚了,不过姑娘你说有这么回事,那就算有,毕竟以美人招待之事屡见不鲜。”
“但只一点,逼良为娼我确不知情,这罪名总不能强按在我头上吧?”
曹德安闻言,愁眉不展。
果然和猜想的一样,何功泽知道轻重,认下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罪名,白桃的案子,他咬死不知情顶多算是一笔风流烂账。
他甚至一早和何赐文分家,各自立府,暗娼馆的事又无他插手的证据。
他承认嫖妓,却不承认杀人。
这样一来,的确如他所说,顶多罚俸贬官……
“姑娘……”
曹德安对素娆唤了声,素娆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眼夷然自若的何功泽,“谁在外面帮你?”
何功泽闭眼,选择性沉默。
大牢里安静的可怕。
须臾。
“曹大人,这儿交给你了。”
素娆撂下一句话转身朝外走去,她现在脑海中思绪很乱,需要好好整理一番,有些地方查的越清楚,案情就越迷糊。
芙蓉、楮墨、何功泽……
他们每个人都藏着秘密。
偏这案子太久远,错综复杂,许多事情很难查验真伪。
曹德安目送她离开,视线缓缓落在何功泽身上,“何大人,你不想说的话,接下来总是要吃些苦头的。”
何功泽睁眼瞥向他,“你不后悔就行。”
“不会的。”
曹德安一贯和善的目光陡然蒙上一层寒意,“来人,把他绑到架子上去……”
此时,素娆已经走出大牢。
阳光洒在身上驱散了霉味,竹宴从一旁的石狮子上跳下来,快步走到她身侧。
看出她心情不佳,他便没有多话。
两人安静的走下大牢前的石阶,沉默着回了大宅,一入府,小尾巴又出现了,手里还抱着一堆零散的铁器。
竹宴一看到那些,无奈道:“小鬼,你怎么又给拆了?”
“你这次又是从谁身上扒下来的?好像还是改良版的箭弩……”
他和小孩说话。
素娆脚步未停,径直从两人身侧走过,小尾巴一声不吭的想要跟上去,竹宴忙横臂拦住他,认真劝道:“姑娘现在心情不好,你就别去烦她了。”
小孩毫不理会他,一弯腰从他胳膊下钻过去,迈步就要追。
竹宴听影刺说了他的怪异之处,不敢硬拦,怕刺激到他直接暴走,正思索怎么把他支开时,视线不经意掠过地上的零碎铁器……
有了!
竹宴身形一闪拦在小孩面前,“走,哥哥带你去玩好东西,比箭弩还要好玩……”
小孩看了眼素娆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顺从的跟着竹宴离开了,素娆回到安置的小院,找人烧了些热水,把自己泡进浴桶里……
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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