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的话,君洋本来想建议他先把人召集起来,开个会,交流熟悉,可看了他的眼睛,君洋改口道:“其他事不着急,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先去睡个觉。你眼里有血丝。”
“不用不用。”严明信不是没睡好,他是看见322和它的兄弟们被涂装,贴片覆盖住了他引以为傲的标识,一时接受不了。
那是他为之奋战的信仰,是他家整整两代人守护的鲜艳,哪怕只是个形式,盖住的一瞬间,他也无法轻飘飘地面对,眼底霎时一热。
说出来好像又太矫情。
可没有正当理由,他无法解释自己眼红什么,君洋以搂搂抱抱相要挟,把他赶回了休息室。
严明信刚躺下,又弹簧似的坐了起来:“把文件夹拿给我。”
“你能不能睡你的,别管这么多?说了我先替你筛一遍。”君洋坐在桌边,一手远远地举着文件夹,一手压他肩头,把他按了下去,“真是爱操心,我当队长的时候什么都不干,连饭都不用自己打。”
严明信说:“你那不是欺负人吗?我们队长都是反过来给我打饭的。”
君洋嘁了一声,不屑道:“他闲得吧。”
说罢,他继续研究各中队整理汇报上来的港口资料。
有的人颇有见地,写得头头是道,但真假几分还需进一步勘查;有的人就有点眼高手低了,东一句西一句,写得五花八门。
可看着看着……
真是见鬼了。
君洋后知后觉地回过了味儿来,心想:严明信人高马大手长脚长,干嘛要让队长给他打饭?
他一边安抚自己,好歹严明信是受人照顾,不是吃亏,可一边又渐渐开始重新恨起自己没能进入奉天军区的事,否则打饭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接着便是钻牛角尖的老一套蠢蠢欲动,隐隐约约地要破土而出……君洋指节无意识地捏得啪啪作响,他非常了解自己的情绪波动周期,真这么一来二去,他的时间恐怕都要花在纠结这件事上。
严明信躺在床上喃喃道:“我闭上眼了,你给我念念吧,念念。”
没有得到回应,他便开始唉声叹气,无病□□。
“啪!”
君洋合上文件夹,喊道:“严明信。”
“啊!”严明信忙睁开眼,“能起来了吗?”
“还不行。”君洋倾过身,轻轻用力地捏住他的脸,“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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