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怜惜世间最为贵重的珍宝。
“赵十九”
被他这般对待,夏初七有些情不自禁。
那出口的声音,仿若细碎的低呤
“你别这般,外面有守卫。”
赵樽嗯一声,呼吸杂乱无章,紧着她的手臂越发用力。
“阿七”他不想做什么,只想抱抱她,解解馋,可一搂之下,从丹田处熊熊燃起的火焰,顷刻间便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淹没了他的理智他怀里的女子,就像那惑人的茯百酒,闻之生香,触之上瘾,即便他那般用力地抱住她,还是觉得不够,不够,还想要更多,更多那针刺般的渴望蜇在心底,不做一些实际的事情,已是不能满足他的焦灼。
他的手心捂上了她的嘴。
“乖,别出声。”
“嗯”夏初七瞪大了眼睛。
不出声儿是个什么概念她还没有想明白,那原就辅在地上的褥子已是他翻腾得不成样子,褶皱成了一团,脑子嗡嗡的,嘴巴被他厚实温暖的大手捂着,在分明外头有侍卫有巡逻兵还有无数帐篷的情况下,她紧张得心尖绞绞着,怦怦直跳,反倒平添了一抹与往常不一样的感受,或说刺激。
“阿七”
他低低唤他,滚烫的肌肤切割着她。
“你想我做皇帝吗”
在这样的时刻问出这样严肃话来,夏初七微微诧异。
这一边办私事一边谈国事,是他们的情爱之旅快遭遇滑铁卢了么
她想抗议他的不专心,可被他轻捂着的嘴却不能说话,只能睁大一双无辜的眼睛,瞪他,一直瞪他。他似有感受到什么,微眯着深邃的眼,与她对视着,气喘吁吁的声音里,突地带出一抹轻笑。
“生气了”
他额头一颗汗滑下来,滚入她的脖子里,她下意识哆嗦一下,嘴里唔唔有声,可口不能言,只能看着他无奈的拧动。他舒爽的嗯一声,沙哑的声音带着一抹叹息,突地冒出一句。
“阿七,我不想做皇帝。”
夏初七一愣,看着他,她想说什么,可口不能言,双手只能无奈地抓牢掌心的褥子,在他突然情绪化一般的情感暴发中,重重呼吸着,清晰地感觉着他的存在,也感觉着他与她同样的动情欢愉
可喘声里,他说得仍是国事,“阿七,你我再无退路了,这乱臣贼子之名,我背定了,你会不会嫌弃于我”
嫌弃夏初七身子一震,不解地抬头看他。
他松开她的嘴巴,一双幽暗的眸底,闪着灼灼的光。
“阿七,不管来日如何,我永是当初的赵十九。你看清楚我。”
心里狠狠一窒,夏初七莫名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在这一刻,在这与他契合的一刻,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场。
她突然明白他了。在她看来打一个天下夺一个江山并不需要背负任何的公众道义,更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可是赵樽与她不一样,他从小受的教育,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与她都不一样。在他看来,他是在造反,他谋的江山,他谋的天下,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赵十九”
她紧紧搂住他的肩背,与他深深相合。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这么爱她
回头已经无路,如果他的负疚感总是落不下去,如果这“造反”的叛逆之罪一定要有人来背负,她希望是她自己。做乱世妖姬也好,做千夫所指的红颜祸水也好,她都不在乎,只要他能稍稍轻松一点。
“赵十九,我想你做皇帝,很想很想。”
赵樽身子微微一顿,再次暴发出新一轮的热情。
她低低哦哦的声音,破碎一般被他碎在持续的亲吻里。
一句一句,她说得很缓,也很不容易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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