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着脸了。”
懒洋洋地爬起来,她确实是有气无力,不是装的。
“我走,我走还不成哎哟,难受死我了。”
她又捂额头,又捂喉咙,还拍胸口,一副下一瞬便会昏厥的劲儿。
赵樽冷冷的扫视过来,那目光盯得她心里一阵儿发毛,声音更冷。
“别走了,今晚就睡这吧。床也宽敞。”
喔唷,丫的反调戏
向来习惯了调戏别人,夏初七清了清嗓子,稍稍有点儿不适应。
“那个没事儿,没什么,麻烦月大姐送我一程便是,不敢再叨扰爷休息了。”
一直垂手立在边儿上,月毓听了她这句话,哪里能不乐意牵开唇角一笑,她温温柔柔地替她拿了个披风,款款走到床头,正准备弯腰扶起夏初七,没有想到,赵樽目光深了深,却是冷冷阻止了她。
“不许扶,就让她睡这儿。”
“可是”月毓咬了咬唇,还是回过头来,问了,“爷,那您睡哪儿”
“爷自然也睡这儿。”赵樽答得自在。
夏初七心知这货是与她扛上了,料准了她是一个有口无心的主儿,不敢真与他睡在一处。
可月毓却不是那么想的,在她的心里,爷对楚七的包容,甚至可以说对她的纵容,已经超越了她对他所有认识的临界点,一次次挑战了她对他认知的底线,因此她是相信的,那漂亮的芙蓉脸儿唰的一白,神色明显焦灼了起来,张了张口。正想说点儿什么,一直在屋外的二鬼,便进来禀报了。
“爷,西配院那个傻子来了,找他媳妇儿呢”
她说着,若有似无的瞄了夏初七一眼。
傻子他媳妇儿几个字,分量足够重。
那个月大姐僵硬得鬼一样的脸色,顿时好看了几分,“爷,时辰也不早了。我送楚七出去,梅子过来替您重新铺床,早些歇了吧。”
已到子时了,傻子先前都早已经睡下,怎么会又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找夏初七夏初七寻思着,心下默了默,只瞄了月毓一眼,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却是听得赵樽淡淡说着,三个字情绪皆无。
“带她去。”
月毓目光亮了亮,福了一下身,“是,爷。”
既然傻子都已经找上门儿来了,夏初七自然没有不走的道理,更何况,她先前那些个话一来是开个玩笑,二来只是为了试探下月毓的反应,又怎么会真的霸占住赵樽的床不走
人她都懒得霸占,不要说床。
手撑着床,她正准备起来,脑袋昏旋了一下,便听见月毓吃惊的抽气声儿。
“怎么了月大姐”
她转头,随意的那么一问。
接着,她便顺着月毓的目光,望向了她刚才躺过的那张床。只见那原本干净整洁的被褥上,有着好几处星星点点的红痕她很想不承认,可却不得不承认,那不是她额头上的血痕,而是她身上的大姨妈给渗出来了。
这也太糗了。
怪不着她,没有卫生棉的时代
她闭了闭眼睛,一吸气,假装没有看见赵樽黑得发绿的脸色,清着嗓子解释。
“哟喂,这脑袋上的血,咋就搞到被褥上了”
什么叫越描越黑,这就是了
赵樽冷飕飕的,目光发寒,其余一干人等都风化了
月毓把夏初七从玉皇阁里送出来的时候,傻子已经候在门外了。在几名值夜金卫军的虎视眈眈下,傻子他耷拉着一颗大脑袋,不敢偷眼去瞄他们,似乎还是像当初那样儿,怯生生的,不敢正眼瞧。
“傻子”
夏初七冲他招手,喊得有气无力。
可大难不死,还能再见到亲人,她心里也直觉是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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