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了几秒,伸手把姜知雪的脑袋按回去,手臂收紧了些,妥帖地让所有的不安与担忧降落。
姜知雪的头发蹭着他的颈侧,毛茸茸,温暖又酥酥麻麻。
而姜知雪这会儿也顾不上想那么多,谢屿星的耳朵尖上似乎也有雪松香,她慢慢平静下去:“…小谢。”
“听着呢。”
“你的衣服皱了,”姜知雪又抬起头,说的居然是些琐事,“上次说要去买个熨斗来着,还记得吗?”
“…”
“记得,明天就去。”
谢屿星顿了顿,忽然说:“对不起。”
姜知雪懵懵地抬眼:“对不起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我,”谢屿星伸手擦了擦姜知雪脸颊上的灰,语气怏怏地说,“你也不会被他们盯上。”
姜知雪的表情认真起来:“小谢,完全不是你你的错,该道歉的是他们,不应该是你。”
谢屿星总算注意到称呼的变化。
“…小谢?”
话题转变得太快,姜知雪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嗯,小谢。我喜欢这么叫,好听。”
姜知雪不是平白无故改口的。在这夜的雨里,从怀里带着雪松香的外套到最有安全感的拥抱,她总算确定了一件事。
当她知道二十岁的生日礼物——那条裙子,是谢屿星亲手做出来送给她的时候,她还只是怀疑。
好不容易,她这么喜欢逃避的一个人,前所未有地肯定,仿佛回到了有很多很多勇气的十八岁。
她那时确定自己喜欢谢屿星,就叫他小谢,私心是想,这是亲昵的称呼。
五年之后,她再次确定。
还是喜欢,还是离不开。
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回来。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姜知雪想起件事来,表情严肃了些:“谢齐彦呢?”
谢屿星没说话,眼神示意姜知雪。
恰好一阵骚动,姜知雪转过头,看到谢齐彦被带上警车时,她一愣。
隔着人群,她和同样被带上警车的路秋语对视了一眼。
路秋语花白的头发在夜风里随意地散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姜知雪的错觉,她好像看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这对视,如同她和路秋语的第一次见面一样,那时她还在上小学,徐书怡说家里请了个家政阿姨。
路秋语还没有长那么多的白头发,她目光柔和地看着姜知雪,笑容有些拘谨又羞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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