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沉下脸来不说话,红yu只是一味哀求瑶华,瑶华终于受不住,弯来将红yu扶起来,“这话是怎么说的,红yu、红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任静初这才明白,一早在地上跪着丫鬟就是之前提到的红英。任静初冷冷地开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三爷要错了人?”
红英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嘤嘤地掩面哭泣,“奴婢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既然三nǎǎi也在这里,奴婢今儿就在少夫人、三nǎǎi面前许了愿,”说着一边用袖子擦了眼泪一边说,“奴婢绝没有些腌臜的心思,主子们不信,奴婢就剪发明志,明日去庵里做了姑子就是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剪刀来,将自己的长发扯下就剪了下去。
屋子里的下人本就少,容华几个也是猝不及防,眼睁睁地看着红英的头发纷纷落在地上。
任静初瞪大了眼睛,瑶华也是怔愣住了,还是容华先回过神来急忙叫丫鬟将红英手里的剪刀抢下来,饶是如此,红英剪头发时还是伤了自己的脸颊和脖颈,一下子nong的鲜血直流。红英也不管这些只是道:“求少夫人成全了奴婢,让奴婢去陪伴老太太,奴婢想在老太太面前尽尽心力。”
任静初看那红英表情坚定,并不像是作假,再说长发已经尽剪了一半,再也不能挽起来,额头上、脸上脖颈都是血污,看过去好不骇人,任静初看过去怔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容华淡淡地道:“将红英、红yu扶下去吧!”
丫鬟、婆子上来搀扶了红英、红yu就下去。
容华这才看向瑶华,“这件事我也是要跟二姐商量。自打祖母过世,红英就跟我说,要去祖茔那边帮衬着四时祭祀。我也拿不定主意,若是挡了倒是坏了丫头的一番心意,若是就让红英去,红英在祖母身边久了,知晓祖母的心意也算是替我们尽孝心。”
这哪里是要向她讨主意,而是要她从旁边附和罢了,若她说不能就将人这样糊里糊涂地送走了,任静初除不掉眼中钉,自然会牵连着她一起怨了,若是她说就顺了红英的意思,她就算是帮了容华的忙。
容华是算定了,这次定不会吃亏,所以才在她们面前演了一场苦rou戏。
说到陶老太太,瑶华红了眼睛,提起帕子来擦眼泪。边哭边去看旁边的任静初。谁知道任静初偏偏没有了主意一般,之前鼓起来的怒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压制住了……容华真是用的好手段,有谁会再去在意一个面目浮肿、满脸血污的丫鬟。
任静初本来气势汹汹地来找容华讨要的结果,却没等她开口,红英就要被送进了家庵,没有比这个再让人意外的了。
任静初安静下来,容华看看时辰,笑着道:“正好,午饭就在我屋里用了。”
……
李妈妈让人拿了汤婆子伺候老夫人喝了,老夫人歪靠在软榻上吩咐李妈妈,“给我备的饭菜太多了,我今天也没什么胃口,你找个妥当的挑两样饭菜给少夫人那边送去,让人准备了热盘,送去的时候别凉了。”
老夫人这是怕少夫人过于劳累,心里挂念着,李妈妈笑着应了,“老夫人放心,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三nǎǎi那边出了事,满府的人都看着,最后还是靠怀着身孕的少夫人伸手压制住了,经过了这几件事,往后老夫人恐怕会越来越依靠少夫人。
老夫人低声道:“亏她是好心思,竟将这些都想周全了,我一时还没猜透她的意思,竟让她就这样做成了。现在只怕明霭还不能明白,要坏了大事。”
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三爷平日里被二太太压制久了,加上之前曼儿的事,现在只怕要借着红英都发放出来。虽是这样想,却不能就这样说了,“三爷想必是听说二老爷要红英,这才着了急,现在清醒过来,心里定是悔着,不敢再提起此事了。”
老夫人叹口气,“这些孩子小时候都是极好的,怎么一眨眼就……”
……
瑶华这边不紧不慢地说着话,任静初已经缓过气来,刚要问容华何时将红英送走,若是薛明霭再要人要如何说法。
外面已经有人道:“侯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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