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义僵硬地笑笑,薛明柏、薛明霭也是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老夫人喝了口汤水,“好了,我这里没什么,你们去看看二太太吧!”
薛崇义抬起头来,“我在和母亲说会儿话。”
老夫人笑道:“既然都回来了,一会儿过来也是使得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二太太又病了,明霭的婚期又定下来了,你回去看看也好安排后面的事。”
薛崇义点点头站起身,“那儿子先回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来陪母亲吃饭。”
老夫人慈祥地笑,“好,好,好,家里好久没这样热闹了。”
薛崇义几个人进了二太太房里,就听到二太太一阵咳嗽声,薛明霭快走几步紧跟着薛崇义进了内室。
杜鹃正给二太太拍后背。二太太咳嗽好半天这才一口吐在痰盒里,丫鬟忙拿了淡茶去漱口。
薛明霭忙上前道:“母亲怎么病成这个样子,有没有多找几个郎中来看。”
二太太长喘几口气靠在大迎枕上,“开始不觉得怎么样,这几日愈发重起来了,将养下来也没用。”说着看向薛崇义,不由地眼圈红起来。
三太太也上前道:“天气越来越凉了,拖下来要几时好呢,不如再多找几个御医来瞧。”
二太太挥手道:“哪有那么容易就好的,找了也没用左右都是那几个方子。”
三太太又劝慰了一番起身道:“二嫂就好好歇着,我一会儿再来。”
等到三房的人走了,薛崇义才坐到二太太床边,温声道:“这几日让你辛苦了。”
二太太听得这话顿时哭出声来,“我……倒是没什么……亦娟也受了伤。”
薛崇义叹口气道:“这事怨不得你,要怪都怪我,要是我和明柏没去陪都也就不会如此。你要照顾整个家,还要顾着亦娟、亦静,没有你母亲也不能安然无恙,我回来的时候遇到族里人,我和族里人说了,过阵子在家里摆宴也好给你冲冲病气。你为了薛家做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就能不声不响的……”
薛二太太止住眼泪,转头看向薛崇义,讥诮地道:“这府里都是容华cào持的,哪有我半点功劳。”
薛崇义的脸顿时黑了,“莫要说起这个,她一个十几岁的丫头还能持家不成?整个薛家上上下下还不是你一直管着,四弟虽然在京里哪里懂得府里的许多事,不过瞧着容华在人前说几句话便以为她做了多大的事,其实还不是有你,否则怎么不见她有半点损伤。”
薛二太太委屈地哭起来,“你心里这样想,府里的其他人却又不是这样。你不听听多少人夸容华呢,我辛苦这些年竟不如她了。”
薛崇义咬起牙来。
薛明柏、薛明霭也不敢chā嘴只在旁边听了。
“如今容华有了身孕,你们都要小心着些,免得冲撞了她。明睿请了御医来看,说是头几个月不安稳的。”
薛崇义听得这话无名火起,“还让我迁就她不成?却不知道她家里尚有个傻哥哥,将来生下孩子不要让我薛家蒙羞那便是佛祖保佑了,还能求其他?”
薛二太太温声道:“话不能这样说。容华是长房长媳,肚子里的孩子和别个不同,精贵着,出不得闪失,连娘都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你若是让族里人来府里说不定要说出什么话来,万一气到了她那可怎么得了。”
薛崇义没想到平日里在自己面前不肯受半点委屈的妻子这般软弱起来,又瞧二太太嘴唇苍白,脸sè晦暗无光,表情更是屈就、压抑,不自觉地抬高了声音,“我就看她能闹出什么花样,母亲再偏着长房也不能任着她àn来。”
薛二太太悲悲戚戚地哭着,“老爷就不要争口舌之快了,好在老爷、明柏、明霭都安好,府里的事也暂时交给大媳妇,我……”哽咽地难以继续。
薛崇义道:“你不能就这样白白伤了。”
薛二太太叹口气,“我是小事,”说着将薛明霭拉过来坐了,“明霭的婚事重要,老爷还要去母亲那里说说,就算要顾着明睿的面子,却也不能太委屈了明霭,常宁伯家来人说了几次,明摆着是要将场面走大些,四小姐的嫁妆多,我们两家总要互相迁就,免得让外面人看了笑话。”
薛崇义目光闪烁,“我和母亲提过,母亲说不能àn了规矩。”
薛二太太睁大了眼睛,“老爷就不管了?”
薛崇义道:“我也不是不管,只是要慢慢和母亲说。”
薛二太太泄气了般躺在床上。
薛明霭几个人刚要离开,婆子进屋来道:“常宁伯府一位管事妈妈来了。”
定是要说明霭的婚事。
薛二太太支起身子,“快让进来。”
……
“皇上召了英亲王进宫。”
庄亲王让了磨了墨接着写字,“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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