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雷斯受到那么久的不公正的对待——被冷落,被歧视,难道就很公平吗?”阿比盖尔试着温和地说,但还是忍不住带上了一些愤怒,“以及,我建议你多去翻翻维多利亚女王丈夫,还有现任国王的姓氏来自哪里,再来和我讨论这件事到底公不公平。”
(此时还是1916年,乔治五世还没有改自己的姓,也就是“萨克森-科堡-哥达”,这个姓氏来自德国萨克森-科堡-萨尔费尔德公国。1917年才改成了温莎。维多利亚女王的丈夫阿尔伯特亲王就来自德国,这个姓是他留给后面的爱德华七世,再到乔治五世的。)
餐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异常诡异,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每个人都低着头,默默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食物,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迷茫和不安。原本轻松愉快的交谈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重的寂静,就像一片压抑的乌云笼罩着整个房间。
这种诡异的沉默仿佛在不断蔓延,一些人试图用微笑来掩饰内心的不安,但那笑容却显得如此僵硬和不自然。还有一些人则默默地摆弄着手中的餐具,仿佛在寻找一种可以打破这尴尬局面的方法。
而阿比盖尔大步流星地走出礼堂,将整个礼堂甩在了身后,她心里也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不安:“好吧,我是和罗莎琳待久了。”她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喃喃自语。
“和我待久怎么了?”罗莎琳的声音从右边传起,但等到阿比盖尔转过头地时候,女孩又出现在她的左边,“锵锵,吓到了吧!”
阿比盖尔的嘴角微微上扬,罗莎琳的出现就如同一缕阳光,穿透了层层阴云,驱散了刚刚的阴霾和忧愁。
“我和维戈看到你走出来,就想来找你了。”罗莎琳笑眯眯地说道,她指了指走在后面的维戈,随后低头凑近阿比盖尔的耳朵说,“你们赫奇帕奇刚刚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了,全变成了一堆呆鹅。”
“没什么,只是我说出了房间里的大象。”阿比盖尔平静地说。
罗莎琳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糊涂了,房间里面哪来的大象?”
“艾比说的应该是,某些显而易见的事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维戈思考了一会回答道,只是他的眼神中还透露出一丝疑惑,“所以,那头大象到底是什么?”
阿比盖尔的嘴唇放了下去,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风声掩盖过去,但还是传到了罗莎琳和维戈的耳中,女孩只说了四个字:“《天佑国王》(英国国歌)。”
“你这已经不是大象了,你这个是把四个黑巫师和一只暴怒的匈牙利树蜂龙,同时扔进了礼堂。”维戈抽了抽嘴角,最终戏谑地说道。
罗莎琳倒是不以为然:“英国人,老传统罢了,不过我一直以为你们只是把那些家伙当成吉祥物来着?”当然了,身为法国的罗莎琳非常有资格说这句话,毕竟法国的吉祥物早就全化成白骨了。
当天晚上在赫奇帕奇休息室,格里克校长就公布了学校董事会刚通过的提案:禁止任何形式的组团或单人对任何学生的欺凌且导致受伤的行为,违例者酌情处罚。
不过好在汉特第二天还坐在格兰芬多的桌子上吃早饭,只是他和周围的格兰芬多学生们脸色格外不好——格兰芬多因为这件事被一口气扣了八十分。
同样脸色不好的还有昨天被打脸、今天依旧被打脸的麦克米兰,但是阿比盖尔懒得在乎对方。
出乎意料的,斯莱特林也有一些学生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维戈见怪不怪,毕竟斯莱特林也有着部分性格恶劣,以欺负低年级学生或者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师为乐的家伙。
“哪个学院都有烂人。”维戈淡定地说。
“当然了,也有好人。”罗莎琳补上后面一句话。
其实说到整件事,让阿比盖尔有些好奇的是,作为法国人,从上个学年就开始为父母兄妹担惊受怕的罗莎琳似乎对安塔雷斯表现的格外友好。她既没有像大部分学生那样,在后面对整件事表现出一种冷淡的,事不关己的态度,只是用一种略带恶意的感情围观。
罗莎琳也没有像克拉拉那样,克拉拉一开始的确恨安塔雷斯恨得牙痒痒,但是当她发现安塔雷斯似乎才是霍格沃兹内弱势的那方后。克拉拉只是陷入了迷茫,她痛苦且疑惑地说着,自己的父亲从战场上回来时多么可怜,但是当她看到施耐德、肖恩、戴维斯被别人扔进黑湖中又忍不住生气——她只觉得自己又懦弱又自私。最终克拉拉选择一言不发。
当然了,罗莎琳没有一次向安塔雷斯表达出恶意。事实上,杰弗里说过,罗莎琳算是为数不多格兰芬多里面还愿意给他们好脸色的人之一。
阿比盖尔充满敬佩地听完了罗莎琳的解释,女孩的声音清脆且响亮:“我当然恨,但是我父亲也说过了,战场上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对方也有可能有着家庭,有着亲人,我们更该恨的人不该是那个皇帝吗?再说了——霍格沃兹又不是战场,安塔雷斯那三个还算是个勇敢的格兰芬多,所以我就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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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愚蠢的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对不对,克劳奇先生?”马尔福摇晃着高脚杯里的汽水,维戈怀疑对方只是在假装自己手里的是一瓶刚开封的陈年佳酿,“你选的朋友的确在成绩上不错,可惜了,全是书呆子。”
维戈忍不住想起自己一年级就经常听见的声音——
“骗人的吧,克劳奇家的小儿子会和那两个人在一起。格林格拉斯的大小姐就算了,听说在巴黎的时候就经常耍性子叫人难堪,那个来自赫奇帕奇的饭桶女生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
“还是不要和那两个人凑一起的好吧,当然了,我也只是给你提个意见。”
——“和我们在一起也会出现些不好的流言吧,罗莎琳最起码还是个纯血家族的,我就不一样了。”阿比盖尔耸耸肩,“如果要是被别人看到,你的名声会有损的。”
——“已经足够了吧,我知道你想要跟我和阿比盖尔处好关系地原因,无非是冲着我们两个的姓来着。毕竟克劳奇先生在魔法部任职多年,知道些学生信息也不是难事。你继续这样,迟早会被斯莱特林的家伙当成异类的吧。”
自己那个时候心里想着什么也忘记了,只觉得两个女生分别约着自己出来挑明利害的样子,“简直像极了一个斯莱特林的朋友。”
当然了,那些话跟着时间也慢慢放淡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女生直接表现出了自己的闪光点。第一学年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第二学年用实力堵住了他人的闲嘴。那个时候的自己似乎一开始还因为不相信罗莎琳差点被绝交了,还被施耐德成功黏在了阶梯上。
当然了,只是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不爽,维戈深吸了一口气,将叉子扔在盘子中,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开口了:
“谢谢您的忠告,马尔福先生,但是我不会根据周遭的评价去判断一个人,格林格拉斯和邓布利多都是我用眼睛判断值得维持关系的人。当然了,施耐德先生也是,怎么了,第三学年,马尔福先生您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克劳奇家最优秀的儿子对马尔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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