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弗斯有些恼羞成怒,咬着字说出接下来一些话:“魔法部,不允许擅用私刑!”
“那么随意给普通巫师,或者是一个普通的傲罗戴上手铐,然后直接进入审判室也算吗?”阿比盖尔嘲讽道,随后义正言辞,“我申请通过这种方式向威森加摩证明清白。”
魔法事故和灾害司司长托奎尔·博恩斯,这个一直不说话的男人终于开口了:“有一试的可能,但是我要提醒你,邓布利多小姐。恶咒也会给你带来长久的,或者是终身的疼痛,你确定要接受吗?”
阿比盖尔耸耸肩:“先生,流言也是同理。”
她嘴角抽动一下,好像在笑,又像是表达轻蔑。
特拉弗斯恼恨地一挥手,让台上的一个傲罗站起来。阿比盖尔记得他,比利·特里斯,入职了十年的傲罗,昨天他们还一起在办公室偷偷打牌,对方打的很好。
对方站在阿比盖尔面前,看起来想给她一个安抚的笑,但是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又忍住了,又哭又笑得看起来有些滑稽。
魔杖尖端迸出两道不祥的黑光,重重击在她的左肩上,可能还要再偏上一点。
阿比盖尔一开始没有尖叫,她下意识想和以前那样保持安静,但又在思考这样是否会让别人觉得比利是在手下留情。但几秒后,疼痛感违背了她的意愿,尖叫声终于传了出来。
她恍惚中觉得自己说不定还真是个默然者,毕竟当了这么多年“阿比盖尔”,她自己都快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但事实是,她还就是阿比盖尔·阿莉安娜·邓布利多,被阿不思·邓布利多在路边捡回来的,一个普普通通,或许有些天赋的巫师。
她满头大汗,不停地喘着气,带动着椅子上的铁链开始作响。这个时候阿比盖尔反而感谢手上的这两个东西,没有让她爆发魔力,手环兢兢业业地在自己手腕上工作。
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想象中的默然者,也没有预想中的魔力失控,只有个普通的女巫在那里喘着气。
特拉弗斯惨白着脸坐在原地。
“我想女巫审判可以结束了吧?”之前偷偷给阿比盖尔竖大拇指的男巫不悦地说,“还是说你今天把我喊过来,只是让我看你怎么复刻《女巫之锤》的吗,特拉弗斯?”
审判台上的人们对特拉弗斯发出不满意的嘘声。
女巫审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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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7月1日12:00
阿比盖尔拒绝了那个男巫,也有可能后面还有别人的搀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出审判室。她已经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了,或许她是个不听特拉弗斯指挥的巫师,但是她只是个遭受无妄之灾的普通巫师。
甚至在今天这场审判开始前,她还是对方手下的一个普通傲罗。
她当然明白特拉弗斯是要干什么,或许是有人给了他一个暗示,一点小小的资料。恰好为这个人提供了绳索,让他觉得拿捏住阿不思的女儿,就可以胁迫阿不思乖乖听魔法部的命令。
格林德沃的确是个威胁,先发制人的确不错,但是特拉弗斯不知道,阿比盖尔实际上是个脾气暴躁的人。特别是在知道,他的目的是为了利用她胁迫邓布利多后。
一股怒意几乎是在瞬间充斥她的胸膛——他怎么敢?这么个弱小的,无能的家伙!但是怒火转换成了冷静,让她在审判室里疯狂思考着。
阿比盖尔走出审判室的时候,几乎和门外的丽塔撞了个满怀,她看起来格外愧疚。在看到阿比盖尔头上的冷汗时,她脸色苍白,显得惶恐不安。
“我很抱歉……”
“我澄清了,莉塔小姐。”阿比盖尔顺手关上了门。
莉塔上前扶住了她,两个人一起坐在外面的凳子上。她搅动着双手,很多时候看起来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
阿比盖尔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还有心情去安慰莉塔,毕竟她现在肩膀疼的厉害。
诺特匆匆忙忙从走廊一端出现,他看到阿比盖尔的第一眼就抓住了她的肩膀,阿比盖尔没忍住又闷哼了一声。他急忙松开手:“抱歉,我今早就被调走了,刚回来他们就说你的事情……”
“已经没事了。”阿比盖尔摇了摇头,又对身边的莉塔说,“莉塔小姐,请问你办公室有没有糖果,能不能请你帮我出去买点回来?到时候送到傲罗办公室就行。”
莉塔看起来有些惊讶,但是她很快站起身:“我办公室就有一大盒巧克力。”
“这个班,我辞定了。”阿比盖尔和诺特一起坐在外面,笑了笑说。
“你的确该离开。”诺特皱着眉,“忒修斯,还有其余人竟然就这样对你,这根本不符合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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