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不自信,声音也慢慢弱了下去。
贺雁来被他逗笑,帮他说清楚:“是,瓮中捉鳖?”
“对!”千里松了口气,“阿布和我都觉得大熙很富饶,是个很好的学习对象,所以我一直在学你们的文化雁,雁来哥哥”
正在帮他脱掉里衣的贺雁来手一顿,抬头看他,不确定地问:“嗯?不习惯我帮你换衣服吗?那我把你的侍从叫进来?”
“不,不是”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贺雁来神色坦荡,手也规规矩矩的,可是他就是觉得怎么都不对劲。他一抬头,对上贺雁来那双温和的眼睛,咽了口口水,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就生硬地摇摇头,“没,没关系。”
贺雁来便继续解开他的系带,漂亮的小麦色肌肤从衣服里被剥出来,在烛光下盈盈泛着光。刚才大夫疗伤的时候,贺雁来无心关注其他的,现在才发现,怀里这具身体青涩、瘦削,带着少年特有的板正,隐约还能看到肌肉纹理的走向。
他突然懂了刚才千里在别扭个什么劲儿了。
不敢再看,他鼻观口口观心,迅速找了件干净衣服为他换上,又把千里严严实实地埋进被子里。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贺雁来轻咳一声,又主动挑了个话题:“千里准备怎么处置阿尔萨兰呢?”
也正蒙着头装死的千里如蒙大赦,从被窝里探出个头来:“按兰罗律法,谋反者当斩。”
“那千里是准备杀了他?”
杀了他?
千里愣怔了一瞬。
他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他还是柔和温良的样子,眉眼弯弯,耐心地望着自己,可轻飘飘说出一句“杀了他”,漫不经心又习以为常的模样,无端让千里想起了——
啊,贺雁来曾经是大熙的大将军。
对他来说,生死之事不过寻常,可能贺雁来之前已经处决过无数个叛军逃兵,对这种事已经掀不起心底一丝波澜。
可千里,这却是他继位后第一次想要杀掉一个人。
少年有些犹豫。
“可是,额吉说,万物皆有神灵”千里小心翼翼地解释,忙又为自己辩解,“我,我当然想杀了他!他要害你,还想杀了我,死一万次都不足惜!我只是”
“没关系的,千里。”
一双冰凉的大手突然捧起他的脸,怜惜地磨蹭他柔软的肌肤:“没关系的。”
作者有话说:
快乐撒糖,有人要憋不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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