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槿奚虽比南杏落矮了一个头,但好歹是成年人的身量了,自带一种成年男子特有的沉稳威严,自上向下俯视过去的目光夹带胁迫,仿佛携带着无形的重量,让处于下方的南杏落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以及期待。
罩纱的夜明珠自后打来柔和的光线,谢槿奚的长发也垂下来,一丝一缕的,是拴在南杏落脖子上的绳。
他肩头被南杏落这个罪魁祸首咬出来的牙印破了个口子,极小的血珠冒出来,又往下蔓延成一条极细的血线,爬过肩头的肌肤,流经胸膛。
谢槿奚侧头看了一眼,半边脸颊隐于暗影之中,他的烦躁不易察觉,似乎是对这意外伤害的微妙反应。
「狗东西,还会往牙上套灵力了?都是从哪儿看到的坏点子,真是好的不学学坏的。」
南杏落的手搭在他的双膝之上,他嘴角勾着,掌心不紧不慢地打着圈。
“大师兄好凶啊。”
他仰靠起来一点,以便能更方便地承接谢槿奚落下来的责怪目光。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被,虽是冬日,但对于还需要开窗透风的他们俩来说,一层薄被显然就已经够了。
薄被又能有多厚呢?
虽轻薄却异常暖和,叠压在腿边,轻微的摩擦都能让人感受到温度的传递,以及随之而来的微微汗意。
“凶你怎么了?你是什么金贵的瓷娃娃,我还凶不得了?”
谢槿奚嘴上是这么说,却松开了抓着他头发的手,修长圆润的指尖顺着脑后往前滑,又一把捏上了南杏落的下巴。
那是一种充满了掌控欲的力度。
南杏落耷着眼皮,瞥下眼瞟着他捏上来的手,又笑盈盈地抬眼看过去。
那似装了满池春水的眼里明晃晃地在说,“只要大师兄开心,我是什么都可以。”
但他没开口,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谢槿奚,然后抿出一个甜腻腻的笑。
似乎只要谢槿奚在他身边,就足够他开心好久,满足好久,更别提现在谢槿奚还坐在他身上。
南杏落脸没笑烂都多亏了以前在别人面前拉拉脸控制情绪。
「……真是,要是给小云他们看到南杏落现在这不值钱的样,恐怕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谢槿奚的眼神向下一瞥,又戏谑地一挑眉头,刻意却装得无意般往下坐实了。
他是很吃南杏落那种无辜又天真的可怜样子,总会觉得心软成一滩绵软的云,但偶尔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时候,谢槿奚便总想多欺负他,逼他露出可怜面目后的,真实的另一面。
谢槿奚笑了一声,立着腰坐起来,掌肉往后一撑,压在了南杏落的小腿上。
“小哑巴,刚不是能说会道得很吗。”
这个姿势正好让软云一样的东西紧贴着磨蹭过去,偏偏还停留在最柔软的地方,南杏落这次是真变成了哑巴,磕磕绊绊地说不出话,连放在谢槿奚膝头上的手都快跳起来,烫手一样。
「给你小子吃点儿甜头得了,别成天蹬鼻子上脸的。」
在云水书肆浸淫过一段时间的谢槿奚会的花样可不少,这会儿掩在层层发间的耳朵红的都能滴血了,面上却是一副老油条模样,就欺负南杏落不会什么奇奇怪怪的勾人花样。
南杏落喘了口气,双唇被他自己咬得红润润的,眼神拉丝一样勾在谢槿奚身上,险些让他都装不下去了。
“大师兄说的都对,我都听大师兄的。”
谢槿奚强装出来的淡定也就到此结束了,他哼笑一声,还要维持一下最后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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