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便是在这里发现那枚树叶的。”
当时南杏落虽然也在,可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谢槿奚身上,只依稀记得他们围在一棵树的周围。
虽说他知道那些树有什么特征,可放眼望去,这里尽是一模一样的,内外颠倒的树木。
他将他们原先的发现尽数告诉了谢槿奚,没想到谢槿奚眉头一紧,连忙取了玉牌出来去联系闻子都几人。
“不管你们在哪里,现在立马回来!下面可能是陷阱!”
南杏落有些惊讶,若说谢槿奚方才对卵色天内的一切事物只是有些警惕的话,那么现在的谢槿奚,就是明确知道卵色天内有什么,并且知道接触那些东西会带来什么不好的下场了。
未过片刻,便见谢槿奚闷哼一声,捂着脑袋跪倒在地。
“大师兄!大师兄你怎么样?”
谢槿奚将玉牌塞进南杏落手里,他的脑中极速烧过几个片段,那种被迫从痛不欲生的情绪中抽离的空虚感叫他心慌意乱,谢槿奚无数次徒劳地想要抓住那些碎片,可若是他能碰到,也不至于因为一无所知而焦虑到濒临崩溃。
“快、快把闻子都他们叫回来……!”
他抓着南杏落衣袖的手紧到有些颤抖,整个人似乎在被迫接受着什么被他遗忘至深处的,痛苦的记忆,而这些记忆下意识地被他的身体乃至灵魂所排斥,每每一有涌进来的迹象,就让谢槿奚喉口紧缩,频频作呕。
“告诉他们,无论在下面看见什么都不要相信,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话,不要探查任何东西,速走、速走!!”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南杏落都无法想象谢槿奚还有这种狼狈不堪的情况,他两眼通红,口涎与生理性的泪水乱流,似乎谢槿奚也知道这副崩溃的样子太难堪,于是将头低垂到抵着地,迟迟不肯抬起来。
南杏落早已用玉牌去联系苏言,他们进入卵色天之后,神识传音就联系不上了,好在玉牌还能派上用场,不知谢槿奚一开始建造时在里面落了什么阵法,除非玉牌的主人身死魂灭,不然无论他去到哪里,玉牌与玉牌之间的联系是不会断的。
“大师兄,我联系上苏言了,他说现在马上叫其他人一起出来,我带你离这里远一点好不好?”
谢槿奚摇了摇头,他险些将地上的草皮都拽起来,似乎已经没了什么意识,只是不断重复着,“快走、快走”。
南杏落已经顾不得许多,拉着他就要走,却见怀中玉牌一闪,是苏言发回来的消息。
“南杏落,我们走不掉了。”
他眉头一皱,却没注意到被他扛在肩头的谢槿奚已经将头转了过来,目光沉沉地看着玉牌上显现出来的字句。
“什么叫做走不了了?”
而那边收到南杏落消息的苏言在第一时间就拉着昭云去找其他几人集合,刚从他们搜查的屋子跑出去没多久,就看见了同样神色匆匆的闻子都和顾迟晚。
“你们也收到消息了?”
闻子都看见他们俩都在,便长舒出一口气,紧接着又再次紧张起来,东张西望的。
“对,大师兄发给我的,感觉他挺着急的样子,我就和章驰柔分开去找你们了,这会儿还没见他回来。”
“可我们没见到章师兄。”
昭云被苏言拉着胳膊,伸出玉牌给闻子都看。
“接到南杏落消息的时候,我和苏言就分别联系了你们,还给你们发了集合的详细位置,就在放着棺椁的那个圆厅。”
苏言点点头。
“除了顾师姐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回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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