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还未过完,大雪压花树,却挡不住它要开花的劲头。
闻子都他们今年这么安安静静的没干什么坏事,整得谢槿奚还有些不习惯。
他们今年瑶五,是没什么课程要上的。
之前的那些瑶五学长学姐们,要么是找个洞府专心修炼,要么是接了殿内的任务下山处理事情,赚点灵石,顺便也丰富一下眼界。
“那我们今年干啥去啊?”
陶听竹坐在地上剥花生,两指一捏,红皮儿花生便冒出头来,被她仰起头直接倒进嘴里,落了一地的花生皮。
闻子都就更无聊了,他坐在谢槿奚院子里的那棵树上,两条腿放下来,一晃一晃的。
“不知道啊,大师兄呢,问他啊。”
“他在里面教小云他们练剑。”
章驰柔拎着扫把出来,胳膊一挥,哗啦哗啦收拾着全是垃圾的地面。
他动作麻利得很,没一会儿就到了陶听竹那边,她隔空取了个废捅来装垃圾,又及时抬起了双脚,看着章驰柔的扫把从她脚下扫过去。
“喂,闻子都。我们进去找大师兄问问啊。”
“啊——”
他拖长了声音,在树上懒洋洋翻了个身。
“你去啊,我眯一会儿。”
噼里啪啦的声音轻轻一响,是陶听竹将手中的花生放在了桌子上,又转头跟章驰柔蛐蛐。
“你看看,这都几年了还懒,马上要毕业的人了,还在这犯懒。”
“嘿我说,陶听竹你懂不懂啊,马上毕业了才要犯懒呢,以后可没这种好日子过喽——”
她翻了个白眼,迈过门槛进了里屋,里屋后门直通他们温书习剑的小园子,陶听竹哼着歌晃过去的时候,恰好谢槿奚正在教他们一式剑招。
谢槿奚站在园中,剑尖轻点地面,周身环绕着一股淡不可见的灵气波动,他目光温和,注视着面前的昭云与苏言,南杏落三人。
冬日暖阳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
“剑,不仅仅指代锋利,更是心性的延展,气息的凝练。”
他语调平和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握剑之时,意念需集中于剑尖,力由腰腿而发,经脊背,臂膀,直至剑尖,一气呵成,不要有丝毫滞碍。”
“意到剑到,剑随心动,这是不可忘却的基础,过个年几天没练剑而已,教过你们的,你们又都还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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