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危玠真的走了,不过凌玉没去送。
还装出一副很开心,终于自由了的模样。
前两个月还好,她的生活一如既往,直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她做了个可怕的梦,危玠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醒来后,她眼皮跟着跳了三天,前方突然传来,陛下带一队人马突袭敌军时,与主部队失去联系,暂时失踪了。
这样,凌玉心头就绷上了一根紧紧的弦。
她焦急着等待着前方战报的消息。
一入夜,她便辗转反侧,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浮现危玠浑身鲜血,了无生气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便立刻发冷汗惊醒,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
第二日的时候,危瑁来陪着凌玉用膳。
凌玉坐在桌案前,神色恹恹,无精打采接过二兄递过来的筷子,她吃不下去。
刚把筷子搁下,就忽然感觉眉心一阵乱跳,心口处隐隐传来抽痛,她双手猛的向前紧紧捏住桌案,以撑起身子。
“小玉!”
危瑁将人扶住了,一脸关切道:“小玉,你怎么了?”
凌玉一手抚着胸口,忍着强烈的不适感:“没事,太医说我只是体虚。”
危瑁往她碗里夹了几道菜:“你看看你,如今瘦成什么样子了,像个猫一样每顿只吃几口,身子哪里能养好呢?”
凌玉苍白的笑了笑,拿起玉箸用膳,可另一只原本就捂在心口的手用力摁了摁,不知为何,她总隐隐约约有不好的预感。
殿外突然传来通报声,随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兵部急件。
凌玉彻底没有胃口吃饭了,看着那侍卫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交给危瑁。
凌玉便开口询问:“二兄,北方的战事如何了?战地已经好些时日没送来消息了。”
危瑁看过信后,神色巨变:“战事吃紧,而且……五郎出事了……”
凌玉快步向前:“这信上到底写什么了?”
危瑁抬眼,有些肃穆,眉眼又染了些担忧:“小玉,你五兄失踪了,五日前。”
失踪?
这一刻,凌玉只觉天旋地转,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失踪两个字开始萦绕,心脏处传来撕扯般的疼痛,身形开始不住的晃荡。
危瑁立刻伸出一只手扶住,她才不至失魂落魄下跌倒:“小玉,振作起来。”
泪水,不受控制似的,大滴大滴的从女郎空洞的杏眸往下掉,她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危瑁双手用力搭在女郎瘦弱的肩膀上,企图能给予她一点点能量,他的眼神无比坚定:“听着小玉,你五兄不会出事的,他是从漠北黄沙下的腥风血雨里闯出来的,他绝不会,就这样丢下我们。”
凌玉心头一直杂乱无章的狂跳,她伸手捂住胸口,一边拼命点头,不住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别再乱想了,皇兄定然会平安无事,说不准,他只是藏在某在地方,蓄势待发。
可是,一种名为后怕的情绪,却将她拖入了深渊,直到危瑁的声音再次传来:“小玉,你好好待在长安,二兄亲自去将你五兄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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