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眼眶边颤颤巍巍的挂着泪珠,一张可怜的小脸无助的在他幽深的凝睇中无声哀泣着,美眸微微颤栗。
危玠长指捏过碟子里的一颗饴糖,慢条斯理含入自己的唇齿间,嘴角勾起的笑意,简直邪气的令人头皮发麻,一字一顿低声诱问:“小玉想吃糖么?”
他在引诱单纯无知的小公主。
挣扎犹豫几秒后,她伸出了手臂,胆怯小心的绕上了男人的脖颈,粉嫩娇唇主动凑了上去,颤抖着微微向他启。
甜腻的口感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渐渐冲淡了那生硬的苦涩。危玠叹息着亲吻她,尽情感触那雪肌中散发出的海棠清香。
凌玉觉得自己浑身一切感官都被放大到极点,她可以听到窗外雨滴打落在树叶的声音,也能听到风卷过树干的声音,以及男人那粗重的呼吸声,与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危玠辗转的凝视身下的女郎。
娇艳的唇瓣,小巧的耳朵,脖颈后微微的粉釉,汗湿的额角,溢满飞霞的粉腮……
最后转回攻陷那海棠花瓣,沉沦耽溺。
看着她的温顺,听着她娇柔细弱的声音。
一阵缱绻。
一股温香。
真正的温香软玉。
直到她彻底承受不住自己的热情,蜷在他胸膛的小手开始推拒,可怜的小脸皱成一团,不住呜呜咽咽起来,他才收敛了狂野,将人毫无缝隙楼在怀中,不再欺负了。
他的小玉可真乖啊,若以后都这么乖,他一定会将她想要的一切都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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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断断续续病了一个月,痊愈了,可身子仍然娇弱。
危玠以大慈恩寺祈福的由头,将她留在了宫中,或者说,是囚禁在了宫中。
如今她发自内心恐惧于那个疯子,自然也不敢再冒然惹恼他,至少明面上装的不再抗拒,只是每日每日似个被抽去灵魂的提线木偶般,望向大明宫以外的广阔天空。
这春雨下了半个月,终于晴了。
念春见她整日闷在金玉殿,都快发霉了,便劝她去蓬莱岛上晒晒太阳。
凌玉兴致缺缺,用了午膳就昏昏欲睡。
“殿下,该喝药了。”宫人端着一碗汤药,脸皱成了一团。
她嘴里都是苦的,吃什么喝什么也都成苦的了。
“我已经好了,这顿不用喝了。”
宫人为难:“陛下交代了,您身子还虚的很,这补药是一定要喝的……”小丫头看到踏入寝门的新帝,吓得立刻噤声,猛的后退两步,将头低低埋下。
凌玉背对着扇门的方向,听到宫人们毕恭毕敬的声音,身体不自觉僵硬起来。
危玠看到她倚坐在榻上,懒懒靠着床被呆呆发愣,乌发瀑布般披散在肩头,雪颜乖糯,他一眼便看穿,女郎故意装作没发觉自己进来的小把戏。
“小玉在想什么?”
他自榻而坐,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修长的指腹温柔替她整理柔顺的长发,并随手接过宫人手里端着的药碗:“你们都下去吧。”
待宫人们都退下,殿内只余他们二人,危玠舀勺汤药靠近唇边吹了吹,一边讲话:“崔珩方才去过御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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