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姒孟白在这里听她们说了半晌,直到那领队的人上来驱散看客,她们才跟着众人一起都散了。
她二人一路沉默,回到了嬴都护专给姜严著安排的宅院,刚一进门便见到已有亲兵在此等候,是她先前派出去,调查新任益州刺史嬴庄荣的。
她和姒孟白一起走进屋内,坐了下来,那亲兵拿着一份履历念道:“嬴庄荣,年四十七,开景八年进士,曾任河南府功曹,十三年前升苏州司马,八年前升扬州长史,今年十月初八日到益州上任刺史。”
那亲兵说完,将履历递给姜严著,又说道:“这嬴刺史在扬州时,并没听闻有去过祁王府中走动,人都说他一向不苟言笑,也不爱与人交际应酬,只是好收藏些古物。”
“古物…”姜严著回头跟姒孟白对视一眼,她想起之前回蓟州路上被盗的那个古墓,里面的大物件应该都流入江南姞家了,不知道跟这嬴庄荣有没有关系。
她问道:“其它的还有吗?”
那亲兵摇了摇头:“这人流出来的信息并不太多,来到益州之后,也有当地贵胄前去拜望他,基本都被回绝了,只见了永定侯一面。”
姒孟白听到“永定侯”这三个字,心脏几乎停了一拍,他怎么忘记了,他此刻所在的益州,正是他前“老丈人”的地盘。
永定侯府坐落在益州城中心偏南的一个上佳地段,如今这老侯爷已是致仕颐养天年了,可他是个闲不住的人,就好收藏些古玩字画,奈何眼力不佳,时常被骗,这些年不知赔了多少进去。
属于永定侯府的城外庄子,也是一年比一年缩水,而老侯爷却十分固执,仍旧时常收些古画,平日里吃穿用度也极讲究,眼看着整个侯府出的多进的少,想来要不了几年,就都赔尽了。
所幸这永定候的两个女儿都是极能干的人,长女姒槐安现任着益州长史,仕途一片大好;次女姒槐哲,因年小尚未出仕,一面读书,一面照管着家中大小事。
姊妹两个一主外一主内,把个摇摇欲坠的侯府打点得十分齐整,外人看着,这侯府仍旧轰轰烈烈,一点败象也瞧不出来。
这天姒槐安从衙门散了班回到侯府,刚一进门,就见管家迎上前来,说道:“二姑娘请大姑娘到书房相见。”
她忙更了衣,往东院书房里来,进屋见小妹姒槐哲正在整理文书,见她回来了,抬眼一笑,那笑容像一道和煦的冬日暖阳照着姒槐安。
每日散班回家,一见到小妹的明媚笑颜,她一天的愁乏立刻烟消云散。
姒槐哲走上前来,搂住她的肩膀,顺势给她捏了一捏肩,推着她走到桌前,笑道:“今日收到个帖子,却是稀客。”
她伸手拿起来一看,帖子封面写着:姜严著。
“哟,是见微回来了。”她打开帖子又看了里面的内容,“回益州这么久了,才来找我,真是不够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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