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
方宸:“长官,地磁风暴来了,麻烦你罩着我。我刚刚觉醒,现在很晕很难受。”
温凉:“……”
他刚刚说的什么来着?
谁还谁人情来着?
再说,他怎么没看出来这小狐狸哪儿晕哪儿难受?
这绑人的手法稳如老狗好吗??
后排的两人还在无意义的大眼瞪小眼,前排的任钱和老同志们却不约而同地解下了安全带,从座位上站起,疯狂地挥着手臂:“下车!”
一瞬间,车窗上的那处空穴被席卷而来的飓风吹得前后摇晃,尘土合着大风,把玻璃正中心最脆弱的一点撕裂。
尖锐的玻璃碎渣被狂风裹挟,肆无忌惮地朝着车内众人砸去。
温凉和方宸谁都没打算动手挡,前者表示自己身体柔弱挡不住,后者表示自己刚觉醒,在紊乱的磁场中根本抬不动手。
任钱看着这俩祖宗慢慢悠悠地从座位上起来,也不管自己身后衣服被刮得碎裂,隐约有血迹渗了出来。他又急又气,蒙着脸,带着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爷子哨兵,勉强在暴风杀出了一条血路,把那两个混蛋带了出来。
老爷子颤巍巍地抬着手,用手织出了一个到处漏风的电网,顶在指尖,勉强护住了这俩孩子。
终于把所有人都扯了出来,任钱攥着拳,拧着眉,在席卷而来的灼热狂风里努力辨识着方向。
此刻的黄沙似乎都烫得惊人,在紊乱的磁场里,所有的哨兵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包括一直很淡定的方宸。
他只觉得自己身体里仿佛有无数不受控制的针,从各个方向做着不规则的热运动,滚烫又灼热,仿佛自己要变成一团火,从血液里燃出滚烫的烟来。
方宸插兜站在原地,除了脸色越来越苍白以外,看着跟平常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温凉懒懒散散地站在不远处,看着方狐狸异于常人的忍耐力,感慨道‘果然如此’。
对他人狠的人,必然对自己更狠。
何必呢,有什么比舒舒服服过日子更重要的事?
温凉对这种极端主义者一贯是敬谢不敏,他揉了揉后颈,想要转开眼,可不知怎的,温凉久违地产生了点见鬼的心慌。
仿佛欠了一屁股的债,被债主找上门的理亏。
方宸正面无表情地忍着疼,忽得,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扣在了他的后颈处。
方宸抬眼,看见狂风里,一凌乱的鸡窝头。
“虽然我没法辨识方向,但我是行走的镇定剂。”温凉淡定地打了个呵欠,“来,张嘴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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