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宝,我会尽自己努力给你争取最好的,若有滔天权势加身,谁敢轻易对你不利?”
……
永源乡的宁国公府,是一处四进的宅邸,府上下人不多,安静得像被束之高阁了一样。
姜朔走着走着来到了门府前,看着月亮挂在院内落叶纷飞的树梢上,踱步远离又踱步回来。
“少爷进来吧,有心事不妨同老爷讲讲。”
大门开了一人宽的缝隙,老门房佝偻的身影出现在了那里。
“我……”
姜朔犹豫不决。
宁国公姜远逸是位严父,严格到从姜朔幼时便以军中规矩要求他,他们之间不似父子,更像上下级。
姜朔三岁就挨过军棍,当时姜夫人为此与姜国公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姜国公过分正直还执拗,得知姜朔在京城中学别的权贵子弟当纨绔,小小年纪去给人家闺女当舔狗,差点儿没把他打死。
“你是我姜远逸的儿子,是我姜家唯一的子嗣,注定了此生镇守西北,马革裹尸!怎能耽于儿女私情?”
那番话,到现在都还振聋发聩。
止步不前时,门房再次催道:
“少爷,外边风大,快进来吧。近日天寒,老爷旧疾复发估计还没入睡呢。”
“好吧,我……慰问一下我爹。”
姜朔提步跨进了门槛。
内宅里开遍菊花,丛丛簇簇,宛若黄金披甲,傲骨铮铮。
拐过垂花门,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庭院菊丛前,头戴青簪,身披鹤氅的清癯老翁映入眼帘。
多年的旧疾折磨,让威风八面的宁国公变成了病瘦老人。
“儿子见过爹。”
姜朔过去行礼,话语很是疏离。
姜国公对姜朔的到来很惊讶,皱紧了眉头,出口便是训斥:
“你不在军中坐镇,来此做什么?我将十八万袍泽交付于你,不是让你无所事事的。”
姜朔气笑一声,作揖后毅然转身。
“儿子告退!”
望着他健硕挺拔的背影,姜国公沉吟道:
”我听闻你数月以来很是荒唐,近日更是变本加厉,不思进取,整日耽于情情爱爱。
日前敌袭城楼之事,并未给麾下将士一个交代,姜朔,这就是你身为主帅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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