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婶一听就跑过来,抬手摸了摸花忍冬的额头,“啊?有点热,这是被许香凤给气病了啊?等会儿吃了饭,我先去厂里给你请假,回来再带你去县医院看看。”
花忍冬一点都没感觉到自己额头热,但牛婶说了,她就顺着牛婶的话往下说,“嗯嗯,是发烧了,那就谢谢牛婶了,我回去吃片药,要是好了就不用去医院了。”
“行,你回屋躺着去,这个假我亲自去厂里给你请,也让大家伙都给评评理,省着往后什么屎盆子都敢往你头上扣。”
花忍冬明白牛婶的意思,她去厂里可就不只是请假那么简单了,这是要好好地把自己是怎么被许香凤给气病这件事好好宣传宣传啊。
花忍冬没拒绝她的好意,牛婶也没强拉着她必须去医院,这时候病了都是吃几片药顶顶,实在病的重了才会选择去医院。
花忍冬回家拿了一张徐溪溪送来的鸡蛋卷饼和一壶豆浆吃了起来,都是昨天送过来的,现在还是热的,酱是徐溪溪自己熬的,比外面小摊卖的还要香多了。
睡回笼觉前,用线量了两屋窗户的尺寸,给徐溪溪留言,让她有时间给自己弄几根钢筋给窗户做个栏杆。
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花忍冬伸个懒腰,身上懒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
反正假也请了,她也没想下午去上班,来了几天了,还没好好地逛过周县,刚好趁着今天出去走走,万一能再捡点漏呢?
徐溪溪那几张邮票就卖了不少钱,她可以再去邮局把剩下那些值钱的都买了。
想好就办,花忍冬换了一身平日里常穿的,刚一出门就看到坐在她家窗根底下缝衣服的牛婶。
太阳正足,倒也不觉得冷。
牛婶见花忍冬出来了,问道:“二花,吃完药咋样了?还难受不?”
花忍冬笑着摇头,“不难受了,我出去透透气。”
“对对,出去透透气,好得更快。”说完,朝她挤眉弄眼地道:“一早我就去给你请好假了,然后就在厂门口把她许香凤做的好事儿替她宣扬了一回,你是没瞧见,她上班来时看到我,看都没敢看我一眼,灰溜溜的像个大耗子。”
花忍冬也笑了笑,“要不咋说我牛婶厉害呢,她那种两面三刀的小人,就得牛婶这样正义凛然的人来治。”
牛婶被她夸的有些找不到北,拉着花忍冬就讲起她的丰功伟绩。
花忍冬怕她再说下去自己就不用出门,只说自己想去吃国营饭店的包子,牛婶才放人离开,还在后面喊她别在外面吹太久风。
骑上花建设的自行车,出了家属院直接奔着邮局去了,将徐溪溪提到的几个值钱的邮票又买了几联。
没敢都买下来,毕竟同样的邮票一下子拿出来太多也就不值钱了。
从邮局出来又奔着百货大楼骑去,把自行车锁在百货大楼外面的树上,花忍冬刚想往里走,就被一个包着头脸的女人给拦住。
花忍冬下意识想要往后退,却听女人小声道:“有票,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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