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带你们过去。”那人拦下了余荔荔的话。
余荔荔弯了弯眼睛,奇道:“怎的又愿意了?”
“我家便是在城南,我想回去看看……还能不能重归故园。”
“一定可以的,”余荔荔收了笑,安慰他道,“不知怎么称呼?”
“刘文玉。”
“文有翡玉,好名字,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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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当真要应着丞相的先去江南?”路上全子问道。
“嗯,如今江南水患严重,父皇原本打算指程柳花去,谁知道他骑着我从北戎带回的马竟摔伤了腿,丞相自然觉得该我代了他。所幸,我原本也是要去南疆的,待平了江南事宜再拐过去也不迟。”
穆行重摸了摸胸口那两封信,脸色阴晴不定:
“便让他再蹦跶些日子吧。”
“那小将军只怕会等久了。”全子笑着应道。
穆行重眼神沉了下——那由小贝交给他的第二封信,他已经打开看了的,上面照旧是八个大字。
“拜拜了您,老子不嫁!”
准确地说,是十六个字,在这八个大字的下面,还有八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字——
“要嫁你嫁,老子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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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泠洲城南这般模样,余荔荔抿了唇说不出话。
树木东倒西歪,洪水夹杂着树枝与石块充溢着道路的每一条缝隙。那奔腾的河水仿佛在用尽全力击打着两侧山石与四舍,原本的屋舍俨然早已被冲垮的冲垮,倒塌的倒塌,砖瓦层飞,黄泥四溢。
他们自是没有走到正城南去的——已经没办法前行了。
“泠洲知府在做什么?都这么些日子了,怎么这灾情不但没降下去,反而更严重了的!”吴琪看着眼前景象,忍不住怒道。
“听说那刘知府极为惧内,眼下许是被关在府里了不让出来。”刘文玉应道。
“惧内也不是这么个惧法,”余荔荔扫了眼底下奔涌的洪水,眼睛转了转,“走,去寻他。”
那吴琪一身的浩然正气,自是愿意一同前往,倒是刘文玉纠结了:“直接去寻刘知府,怕是不好吧……”
吴琪拍了一把他的肩:“你们都姓刘,该不会你是他儿子吧,这么怕他的!”
“怎么可能……”刘文玉一窘,“恰巧是同一个姓罢了。我只是觉得……就这样寻了过去,怕是不太妥当。”
余荔荔想了想,问道:“你们施粥的地方在哪里?”
“城北,那边汛情还好点。我们刚刚是从城西过来的,倒可以看出来往南是有些向下的,城北那边地势偏高些,离护南河又比较远,就没那么严重。”刘文玉应了。
“既如此,先到施粥的地方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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