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沛文听罢随即挑眉:“哦?什么时候?”
张工下意识看了眼手机时间,“不到五分钟前吧。”
张沛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从他从门口下车到现在,确实是只有五分钟左右,再算上沿途被电梯和各种奇怪工作人员拖延,全程不到十分钟。
看来对方,在过去的十分钟里,一定很忙吧。
“不过,”张工突然想起来,“张董您不是最近去悉尼谈项目了吗?已经顺利拿下了?”
张工说算是张沛文麾下的人,说起来还算是他们张家的某个远房亲戚,在当年张沛文他爸还在华菱的时候,就把大专刚毕业的张工塞进了公司里。
建筑这个行业最辉煌的二十年,碰巧让张工赶上了十五年。他职业生涯的上升期和行业的蓬勃发展时期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重合的,再加上背后有张沛文父亲的撑腰,张工在中菱一路顺风顺水。
张工本人也并非典型关系户,勤劳上进,在建筑这种天天没日没夜加班的行业,他还能努力专升本,后面还考上了在职研究生,最后又顺利拿下一级注册建筑师资格证。
直至后来在张沛文家的帮助下成功荣升中菱的合伙人,简安然听前台的女生一次在八卦,才听说张工最近甚至已经在做职称评定了。
张沛文顺势靠在简安然的桌上,“没有,这次是在堪培拉,约了对方合伙人,还没见到人就飞回来了。”
张工有些不解,“公司有急事?”
他身为合伙人可没听说过啊?能让张沛文连对方人都没见就急匆匆跑回来的,应该得是什么大事吧。
“不过,”张工才突然反应过来,“张董您刚刚找简同学有事吗?”
简安然只是新来的实习生,张工寻思着:只听说过她是洛大的,这几天疯狂出差,仔细说来他也见过几次。甚至连他本人都不怎么记得清这位新来实习生的样子,怎么这样能力一般的学生也能吸引到董事的注意?
张工想了想,这位实习生虽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长得倒是挺好看的,清秀标致,全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想到这里他没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张沛文,虽然身居高位,但张沛文说来也不过三十四五。再加上张沛文一直是比较注重身材和外貌管理的,看起来就是三十左右的成功男性。
不过不是听说张沛文有一个谈了很多年的女朋友了吗?好像听说前两年还订婚了。除了这位和他爱情长跑的未婚妻,这么多年来张工也没听说过这位董事有什么花边新闻,难道他这就拜倒在年轻小姑娘的石榴裙下了……?
张工简直不敢再多想下去,毕竟他在华菱还全仰仗着张沛文,这种不清不楚的事情他可不敢干涉太多。
张沛文随手翻了翻简安然放在桌上的《外国近现代建筑史》,里面用各种颜色的笔做了满满的笔记。
“没事,”他站直了身,“我和她导师合作过,之前见过几次面。听说简同学来我们华菱了,我刚好路过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
张工“噢”了一下,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没有花边新闻就好。
张沛文用手拍了拍张工的肩膀,说了句“走了”,就立即转过身朝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
“对了,”他突然回过头来,“简同学回来的时候让她来楼上找我一下,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在办公室。”
张沛文故意挤出嘴角的笑容,“只是临时被叫走的话,应该不能够一走就是一整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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