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资金问题的话,我不太需要。”温思衡随即回绝了对方的提议。
“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走完流程?”朝着电话的那头顿了顿,“我这边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
“看您的资金什么时候可以到……”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温思衡随即回答:“明天。”
“……”
电话的另一方抹了一把汗,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领导派他来给温思衡说项的时候,压根没和他透露过温思衡的经济水平。
冥思苦想好几天,他终于排了好几种适合不同情况的方案,谁知道温思衡根本用不上。
赵教授当初是以个人名义贷的款,抵押的房产也在他和他妻子的名下,所有的负债可以说是和公司没有太大的直接联系。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出事之后,公司急需找到接盘的下家,与日俱增的员工工资,以及写字楼的租赁管理费用,还有已经拖欠了一年的水电费。
……
结束了长长的一天,简安然回到宿舍,从女生宿舍楼底下无数对难舍难分的情侣旁路过,她甚至有点意外自己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平和。
从前原本对恋爱也好,甚至是结婚也好,简安然一直都没有太多想法。
无论是被囚禁在以“家”为名的囚笼里的她的妈妈,还是被出轨后狠遭抛弃的二十年家庭主妇的姨妈,简安然在家里的任何一位女性身上看不到丝毫婚姻幸福的样子——
她愿意相信爱情,但是她不相信爱情会降落在自己身上。
当初和温思衡的领证,除了救火之外,她也曾经抱着丝毫侥幸的念头——
要是这辈子就是这个人也挺好的,要是她现在能遇上对的人也挺好的。
温思衡确实挺好的,但是他们中间还有太多太多跨不过去,或者说是简安然没有勇气跨越过去的鸿沟。
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嫁给一个人就是嫁给他全家”这样的说法。
虽然对踏入婚姻充满着恐惧,但是简安然一点也不排斥谈恋爱,甚至有时候还很享受恋爱的过程。
大概是秉着出去旅游的时候那种“来都来了”,要一次逛个尽兴的感觉,每次谈恋爱的过程她都会尽可能地沉浸其中——
至少在一开始是这样的。
但是随着日子的推移,对方的缺点一点一点地逐渐显现,越来越多观念差的差距一直积累到简安然的耐心和心理防线达到顶点,她最后只能在痛苦和内耗中结束一点感情。
原本以为一个是个例,但一个又一个都是相似的情况,简安然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丧失了喜欢一个人的能力——
她好像没办法全心全意的喜欢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戒备心太强,她甚至觉得自己在感情中从未放下过伪装,好像太过认真的那个人就是输家,她一直在感情生活里全副武装。
经过楼下的情侣时,她只是轻轻扫过一眼,确认对方撞不上自己之后,她带着她已经冷却到毫无波澜的心,从旁边径直走过。
“你们办公室最近有什么变动吗?”简安然刚进门的时候,宁贝贝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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