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温思衡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径直推开门走回自己的小办公室里。
黑色的办公桌上,白色的纸张十分显眼。
A4纸被对半折,就这样静静躺在那里,无论拆开与否,事情好像已成事实。
愣在门口片刻,温思衡静静听着门后的玻璃门“咔哒”一声关上。手指就在半空中犹豫许久,他的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最近发生的一幕幕走马灯一样又在眼前重现。
自从他闪婚以来,汤宜芮虽然没有明确表过态,但是以温思衡对他妈的了解,简安然绝对不符合她对儿媳妇的预期。
徐念禾的出现更是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好像竭尽全力阻止一切的发生,但是这一切还是按照他最害怕的样子进展下去。
在温思衡的最心底,他很能理解简安然目前行动的始终。
毕竟,他们说好事情结束之后就马上离婚的。
事情已经结束了好久,但是他们谁都没有提起,大家对此事都心照不宣。
简安然最后还是成为那个主动提出的人,温思衡不禁又想起领证那天,她的渔夫帽口罩和墨镜。
打开折得有棱有角的白色A4纸,上面唯一的内容是几乎占据了整张纸篇幅的三个大字——
【辞职信】
底下的落款就是她隽秀的签名和日期。
曾经无意间提及过,简安然说她唯一能写好看的字,就只有自己的名字。
因为在她只坚持了一个月的书法班里,教完笔画笔顺,就开始教每个人写自己的名字。
将这封简短得不能再简短的辞职信随便塞进抽屉里,温思衡突然想到离开辅导员办公室的时候,对方看着好像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看到温思衡赶时间,辅导员说着他可以先离开,过后有时间再找他谈谈。
翻开公文包,温思衡找到刚刚辅导员交给他的牛皮纸袋。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交接的确认书,确认简安然同学已经终止了办公室助理这一职位。
原来她早就什么都准备好了,最后的流程只剩下他的签字确认。
再次打开抽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文件全部塞到抽屉的最深处,温思衡包也没拿,推开玻璃门就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看到温思衡再次出现,相宜拿着一份材料起身说道:“老师,这里有…”
没等相宜说完,办公室大门又再次重重关闭,他风驰电掣地走出办公室。
白色的跑车在道路上驰骋(没有超速),再次停下的时候,温思衡的右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他第一次这样厌恶像细菌一样遍布这个城市的红绿灯。
推开家里的墨色大门时,他习惯性看向那扇紧闭的次卧门。
今早出门前,无论是客厅还是餐厅,他觉得家里好像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仔细想了想,对方好像几乎没往卧室以外的任何地方,放过任何的个人物品。
一切都是他自己独居时候的样子。
掌心碰上把手冷冰冰的黄铜,他好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揭晓答案。
抱着一丝丝的期许,希冀自己的一切猜测都是假的。
推开房门,他的希望再次落空,次卧里空空如也。
桌子上,窗台上,还有浴室里,收拾到几乎是一根头发也没有留下。
床垫上是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单和被套,这是在简安然搬进来的那天,他们下班后一起去超市里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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