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手指微微一掷,簪花团就从高处飘忽着坠落。
总归还差了点力气,风一吹眼看着就要落下旁边沉默的男人马后,谢承远抡单手转着长枪直直往前一刺,红缨尖端稳稳承住了那团簪花。
男人看了眼快刺到他胸前的长枪,冷漠盯着他面前的皮猴。
天地间似乎都静了下来,只有谢承远悠然收了长枪,恣肆将那花簪花插在左胸口盔甲的暗缝里,提气一声“驾”,率着将领们浩浩荡荡继续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谁看着谢承远的背影低声念起来,“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天狼将星,也有宝贝着一朵花的时候?
顾瑛站在茶楼上看着他慢慢走远,不经然同他身后那个沉默的男子对上视线。
对方身上有种从沙场上用岁月沉淀下来的肃杀气息,整个人如钢铁般肃冷,他看着顾瑛似乎想露出点笑容,但也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对她点了点头。
顾瑛莫名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仿佛这样会让她安心一些。
秦柔看着那行人浩浩荡荡朝皇宫那边走过,谢承远被路边飞来的簪花手绢扑了一脸,不知道旁边那男人说了些什么,他头往后一仰,从胸前掏出片素色手帕,略带炫耀的在男人面前抖开。
周直啧啧着摇头,同旁边两人说:“那是定平侯。没想到他还真的把他爹顺回来了。”
定平侯?那不是依着陛下的旨意,常年镇守边疆的大宣将军吗,陛下没有下旨,谢承远是怎么说服他父亲回长安的?
若是陛下怪罪下来,那可不是件小事。
顾瑛眉头慢慢皱起,和秦柔一块在包间里坐下。
这段时间她时常出来把关母亲留下店铺的经营状况,有几家店铺做玉和翡翠的买卖,恰好同秦家私下的店面有些许联系,干脆就和秦柔合伙做了调整,算是联手经营了。
周直说是谢承远嘱咐过要他帮顾瑛忙的,一来二去她们三人也算是熟悉了起来,常在这天香阁聚着论事。
顾瑛摸着腰间玉佩慢慢开口:“定平侯应该是瞒着回来的,他扎住边疆多年,长安城里认得他脸的人并不多。”
秦柔颔首,给顾瑛倒了杯茶:“谢承远带着军功回来,多的是殷勤奉承的人,不会有人注意到这点。”
只是不知道宫里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前些天说皇帝病弱不支,两位皇子争来争去,将整个朝廷划成两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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