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散后各家欢喜也有各家愁,皇帝听到说是谢承远拔得头筹,执笔的手顿了又顿。
若这事是真,那么从前谢承远许多次顽劣和纨绔的样子便是在欺他,若这事是假,那满场子勋贵之子未必就没有一个能赢他定平侯府的人了?
掌印太监见陛下眉头紧皱忙说着:“这事说来也是巧了,那谢承远一向纨绔不干正事您也知道的,哪有半分定平侯当年的风采。这次要不是为了拿彩头讨人家姑娘的欢心,他还真没这个动力。”
掌印太监手一拍,摊开:“结果赢是赢了,不知道说了个什么话把人家小姑娘说得脸色通红,转身就走了。”
皇帝听了这话脸色倒缓了些,问:“彩头是什么?”
“回陛下,长公主于文给的一彩为同心环佩,于武给的一彩是玲珑骰子。”
“她确是上心了的。”皇帝摇摇头,笑念着,“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照你这么说,那谢承远是本来没这个本事,挤一挤得来的第一。那朕是派他呢,还是再选其人?”
掌印太监哪敢说这个,只念着奴才愚钝,腰弯得更深。
皇帝捻着朱印没有动作,他需要一个能有所作为的将领去平定乱世,但也不需要这个掌握兵权的人有多么精明能干,或者说有些纨绔无能恰恰是最好的。
若是活着回来,在长安城也翻不到什么风浪,若是死在边境,定平侯府少了个人,恰也正好。
他的身子不比从前了,总得在有人坐上这个位置前解决掉些什么。
圣旨落到定平侯府时何萱还在祠堂,听到声响她望着那些牌位无可奈何叹了口气。
谢承远再纨绔无能,定平侯府多的是钱,他日后成了侯爷一辈子荣华富贵根本不用愁。
可她日夜担心的事还是落下来了,边境之地并非儿戏,同敌军交战也不是玩闹。男儿热血洒了多少,背后千里之外母亲的泪就落了多少。
不管心中是何感想,也只能去领旨。
去了一看,才发现她两个儿子都冷静的出奇,仿佛早有此料想。
那个一天到晚不干正事的皮猴手里握着红缨长枪,笑得一如既往的恣肆,身量竟然也有他父亲那样高大了。
谢君浩一如既往沉稳:“此去南蛮,可都准备妥当了?”
谢承远无所谓笑笑:“妥当得不能再妥当了,长枪磨十年也该听个响,这去了南蛮能不让我那老父亲听点好听的么。”
他正了神色,剑眉凌厉压下时也有几分正经气魄:“长安里面剩下的一切,我已交给周直。只是家中一切,还得兄长操值,不论如何切莫保护好母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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