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彻轻叹一声,像是终于忍不住了,翻身握住她的脖颈,将她摁在身下。
未束的墨发慵懒垂落,他微微低下头,瞳仁里染着血丝,像是刚在梦里厮杀过一场。
他唇畔浮现的笑意病态古怪,语气温柔得几乎瘆人:“你怎的又对我动手动脚?”
顾瑛怔然一瞬,呆呆看着他:“你、你没睡着?”
“睡着了,”傅彻披散着长发,白衣下肌肤冷白,乍然看过去似在云端雾中朦胧清冷,只是弯起的瞳仁微红,“有人摸来摸去,便醒了。”
顾瑛有点心虚,乖乖缩在他怀里不说话。
“半夜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傅彻耐心问着,五指不着痕迹勾住藏在被间的短刀。
顾瑛拽着他的手坐起来,自然地将被子拉高盖住两人的身体,小脸板得严肃:“我、我想来看看你的腿。”
她的腿轻轻碰了碰傅彻的膝盖,那点力度落在他身上就只能感受到轻飘飘的痒。
傅彻低咳几声,面上没什么血色,顾瑛忙往他身边缩近了些,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
她姿态自然,连带傅彻也觉得这般亲近没什么了,只低声纵容的问她:“你现下看了,觉得如何?”
“虽然拖得久了些,阴毒附髓,但、但可以用针灸,辅助药浴。”顾瑛做了个扎针的手势,“活络经脉,驱除寒毒。我娘曾经、曾经教过我。”
要扎怎样的穴,如何驱毒施针,她说不清楚,膝盖友好碰碰傅彻腿弯,黑白分明的眼澄澈:“阿彻,你要不要试试?”
屋里没有烛火,她的眼却映着丝丝缕缕的月光,亮得人心头软下去。
他两排细长鸦黑的睫掀起,抬眼的瞬间心中生出些怪异的妄念。
傅彻眼尾眯得柔和,依旧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样子,骨节分明的手徐徐搭上她的下巴,微微用力摁下去:“试试?”
从前也不是没试过,来给他治腿的人无非是两拨,满堂太医翻来覆去只有惶恐的几句话,自行请来的又见缝插针想让他废得更彻底。
那么这个医女,她想站在哪边呢?
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希翼,只是凝视着顾瑛忐忑期盼的眼神,以拳抵唇低咳几声,笑得古怪。
那眼底铺上一层漂亮的月色,带笑自言的声音很轻,好像顾瑛做什么他都温柔纵容:“小瑛说试试,那便试试罢了。”
傅彻支手侧躺着,任由衣襟垂落,一副任她采撷的样子。
顾瑛颔首,半跪在榻间去够她的金针。她身上衣衫宽大,即使这般松垮也几笔勾勒出腰身塌陷的弧度,两只脚半跪着使力,不着罗袜便能窥见莹润脚趾泛着的粉意。
傅彻不着痕迹移开目光,抬眸见顾瑛从布囊中挑挑拣拣抽出一指长的金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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