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奴才走太急,刚刚不小心绊了一下,扰了陛下奴才罪该万死!”关旭连忙进殿内跪下请罪。
“你都是朕跟前老人儿了,怎的如此不小心。”赵意衡坐榻上抬眼看他,看不出喜怒。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行了,起来吧,先去外边候着吧。”
“谢陛下!”
见他出来,蓝衣忙上去:“陛下没发怒吧?”
“没有,倒是你,这是怎么了?陛下也不是第一次宠幸男倌儿,你怎的如此讶异?还真把他当亲外甥看了?”关旭疑惑地看向她。
“这倒不是,只是……他可是……新科状元啊……”蓝衣知道,若是说出穆行重身世,姐姐当日的欺君之罪定会被揭开,到时只怕……凶多吉少,故用了“状元”做挡箭牌。
“那又如何,状元还不是陛下钦点的?不还是陛下的子民?”
可他……不仅仅是陛下的“民”,更是“子”啊!
蓝衣心下焦灼,攥着手帕来回走了两步,问道:“关旭,你能否劝下陛下?这……陛下若是将新科状元收入后宫,只怕会引起各种非议的!”
还未等到他说话便心下一横,道:“算了,我自己去!”
关旭忙拉住她:“哎呦我说小姑奶奶,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实话告诉你吧,早在两个月前陛下便看上他了,一直跟他磨到现在,你说,你要是现在去,那不是往刀尖儿上撞吗?”
“那也不能……”
“啪——”
摔杯子的声音打断了两人。
“混账!你!”是赵意衡怒火连天的声音。
两人忙掀帘入内,只见穆行重跪在地上,微开的衣角被刚刚摔下的茶杯浇湿,两眼看向地面,抿着嘴不发一言。
“你可别忘了!你如今的状元之名和翰林院的官职都是朕封的,朕既给得了你,便也能拿回来!!”赵意衡气急了,他从未见过如此不识好歹之人。
“若是陛下封臣状元之名给臣翰林院的职务只是为了做这等苟且之事,那臣不要也罢。”穆行重说的平静,却字字铿锵有力。
“好!好啊!”赵意衡一把掀翻棋盘,黑白棋子纷纷扬扬砸向穆行重,“你刚刚说什么?这是苟且之事?行,好,那朕看你留着那东西也没用了!关旭!带他去净身房!”
“这……陛下,不可啊!”关旭连忙跪地,颤着声音道,“穆官人胆敢违逆龙颜实然有他的不是,只是他才被您钦点为新科状元,您这一时的气恼话便罢了,若他真的此时被……只怕外朝臣子会诸多猜疑,况且陛下您向来讲究礼制,何须与他计较……若您真的生气,让慎刑司打他一顿出出气便罢了……”
蓝衣也跪下道:“陛下,关公公说的在理,您要生气,打他一顿便是了,何须发这么大火,再气坏了身子……”
赵意衡自然知道其中利弊,刚刚所说“净身房”也是一时气话,现下关旭和蓝衣都这么说,自然就坡下驴:“这不知好歹的东西,行了,关旭,你便把他带去慎刑司,给朕好好打上几十板子!”
只说了“几十”而没给定数,那就是压了怒火想通了利害,让他看着办,故关旭叩头应下后,带穆行重到慎刑司,对掌刑太监道:“都知道这位是谁,陛下如今只是在气头上,让你们打个几十板子,你们便看着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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